但他更震惊的是,沈霜宁竟然敢徒手抓老鼠,这还是人吗?!
萧何立马冲回去洗了个澡,他疯狂的擦自己的身子,几乎要搓掉一层皮,身上穿的衣服也一并烧掉了。
他是真的怕了沈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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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萧景渊回燕王府后,萧何来书房寻他,商量要事。
“钟阿四果然是长公主的人,我们的人都无法从真定回来,他却安然无恙出现在上京城外,这怎么可能?定然是他早就被接回来了。”
萧何来回踱步,那种活物在身上游走的感觉依然存在,他完全坐不住。
萧景渊看他走来走去,看得都烦了。
“钟阿四自焚,也定是宫里那位的意思。你说长公主费这么大劲,她图什么?”萧何停下来,侧头看向那坐椅子上的男人。
只见萧景渊擦拭着手里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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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弓,萧何自然认得,那是萧景渊十二岁时燕王所赠,也是当年皇帝赐给燕王的,名承天弓。
上承天命,下安黎民。
萧何羡慕了好久。
今日不知怎的,萧景渊又将承天拿了出来。
萧景渊淡淡道:“长公主是想对付宋章。”
“宋阁老?”萧何不解,“为何?”
不等萧景渊作答,萧何就一脸惊恐,“长公主想谋逆不成?!”
宋章可是皇帝的近臣,连皇后都不敢轻易动他,宋章若是倒台,必然导致朝局动荡。
“我就知道,她是个野心勃勃的坏女人!圣上还留她作甚?”
这时苏琛走了进来,道:“自然是因为忌惮她手里的玄铁令了。”
听到“玄铁令”三个字,萧何沉默下来。
何止圣上忌惮,知道此事的人,谁不害怕?
一旦玄铁令的主人死亡,玄铁军必会踏平皇城。
这也是为何长公主怀璧其罪,依然能安然无恙的原因。
萧景渊没有言语,眼底结了层霜。
长公主结党营私,手握重兵,若说没有野心,是绝不可能的,但她究竟是好是坏,萧景渊还看不透。
不过她若真有谋逆之心,他不介意用这把承天射穿她的心脏!
但眼下,他更好奇的是,沈四小姐是如何知晓钟阿四的事?
长公主布局,沈霜宁是否参与了?
他有些看不透她。
苏琛来到萧景渊面前,神色凝重,从袖中取一封信放在桌案上。
“真定的探子送来的,那人倒在了半路,幸而被农户收留几日。信上说,已经死了三百人了。”
萧景渊把弓一收,捏起信纸大致扫了一眼,周身霎时翻涌起慑人的冷意,连萧何都不由咽了咽唾沫,寒毛倒竖。
萧何偶尔能对眼前的兄长撒娇,心里实则是敬畏的,畏大于敬。
苏琛指尖点了点桌角,道:“这真定背后定有条大鱼,逼急了会咬人,明日我随你同去。”
“不用,你留下,帮我盯着那位沈四小姐。”萧景渊嗓音如冷泉击石,不咸不淡。
苏琛是燕王府的幕僚,也是他的手下,只听命于他。
萧景渊捏着信丢到炭盆里,艳红的火舌瞬间将信件吞没。
“必要的话,让慕渔去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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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宁身心俱疲,这一觉便睡到了日上三竿。
不知过了多久,她猝然惊醒,今天可不是贪睡的时候。
边穿鞋袜,边喊道:“阿蘅,阿蘅!”
阿蘅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掀帘进来:“小姐,怎么了?”
沈霜宁道:“什么时辰了,爹爹走了吗?怎么不喊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