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看了看周围环境,和鬼祟可疑的兄弟们。
要不是提前和巡城卫打过招呼,一碰面都能给抓起来。
这么月黑风高,哪个傻子想不开,偷他们的浆糊?
还连纸张一起偷了,总不能是好心帮他们贴了吧?!
第二日,陆天明“啪”的一声将贴示纸拍到了楚辞的面前。
“将这个贴到宫墙外,是何意思?”
宫墙?
负责这个事的项一、老二和陆星乘面面相觑,他们没扫这个范围啊?
陆天明一想到国库的余银就头疼,看楚辞的眼神像是看一座移动金山:“——昭示你富有四海?”
姜苏好奇,一时口快道:“场主,这上面写的是真的吗?”
他问完又觉得有些不合适:“我……”
还没“我”个一二三出来,就听楚辞斩钉截铁道:“当然不是!”
楚辞撸着怀里的大肥白猫:“我不可能这么穷,少瞧不起人!”
…
陆天明登冕日就在下月初一,黄道吉日。
而牧场学堂对外开课则在它的前一日。
在此之前的时间,楚辞还想在都城中购置一别院,作为牧场的分院。
按照她要的标准,也只有几个姓陆的家中的园林别院能达到。
但她拿到的宅邸,既不是陆天明的,也不是陆长赢和陆与争几兄弟的——
乖乖大侄儿陆星乘抱过来一个精致木匣,里面躺了张府宅官契。
一座破败冷清,却极广阔的公主府。
从它的面积和位置来看,都能想到曾经的主人必定备受家中长辈宠爱,得赐此宅。
京都里匠人云集,改造起来也很快,宏大浩瀚的藏书阁已经完工,而各式各样的教学场馆也初见雏形。
此刻,楚辞、陆长赢就站在公主府改建的藏书阁前。
公主府的管家今年已经六十八,一个白胡子长长的老头,这段时间鞍前马后的负责藏书阁事宜,都让楚辞有种虐待老年人
的心虚感。
但老管家不这么认为,从陆星乘回府起,他就笑的一脸慈祥,仿佛精力充沛生龙活虎,还能伺候小主人二十年。
楚辞觉得很有意思。
前几日她和学生们相处时,所有陆氏子弟在学生堆里几乎都是横着走的,目下无人,可称骄纵,他们谁也不服谁。
却不约而同的保持默契,或明里或暗里排挤着一个人。
陆星乘。
但在知道陆星乘将宅府转给楚辞后,贵族学生们的氛围透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
比之陆长赢在时,又乖顺不少。
老管家本来笑呵呵的,但看见一个陌生的高大人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