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项一去请府衙再加派人手巡逻,警醒众人莫生是非,在她的地盘上惹事情也要掂量掂量后果轻重。
同时也给姜苏捎个口信,让他自己上点心。
姜苏出了马场就被项一拦住,听他说完后,揪着裙角,想说一番道谢的漂亮话,偏生想不出来。
他只好拧着眉,语音重重道:“……多谢。”
项一回禀的时候翻了好大一个白眼。
“明明是在帮他,那小子什么态度,说个谢都不情不愿憋半天,恶狠狠的模样做给谁看!”
陆星乘附和:“有什么可傲的!要是小爷全力以赴,凭我的实力,魁首还不知道谁来当呢!”
项一神色古怪的打量他一眼,虽然他挺烦那妖精似的小子,但也不能完全昧着良心说瞎话。
他只能不情不愿道:“他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点点傲的本钱。”
陆星乘满眼委屈的看着他:“你究竟是哪边的?”
项一别过脸。
楚辞忍不住笑出声。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插入众人的谈话。
“楚场主……”
清军秀气的书生向楚辞行礼:“许久不见。”
吴天姿第二句话就直奔主题,他清亮的眸中满是期待道:“沐染姑娘回来了吗?”
楚辞纳闷:“未归。怎么每次见面你都问小染。”
吴天姿委屈道:“可是每次您也都说她不在。”
“这样,”楚辞招手,将阿九唤来:“这是阿九,时常帮小染寄些外地土仪回来,不如你问他吧。”
阿九安静听完楚辞的话,看向吴天姿,一改平日无害模样,展露出猎食动物般的压迫感。
他双眸微弯,意味不明道:“哦,确有那位的消息。”
“我与大人也是旧相识,只是不知公子与她如何相识,这么关心她的消息,不如也与我说道说道。”
吴天姿蹙眉,颇觉古怪,小染只是位柔弱不禁事的姑娘,他怎么满口尊称。
他们之间的机锋丝毫没有影响陆星乘。
陆星乘这会儿还沉浸在兴奋之中:“东家,东家!你听到了吗,我得了第二名!”
他捧着小小一颗金元宝,宝贝的不行:“看!这是奖金!十两金子呢,我在牧场得打十年的工才赚的到这么多!”
他要是只妖怪,尾巴都得翘起来。
楚辞都要为他掬一把辛酸泪了。
陆长赢养着他的时候,这可是位锦衣玉食养大的单纯小少爷,随便一个舞姬哄骗都能从他身上弄出千百金去。
她几分心虚夹杂几分怜爱道:“听到了。今日我做东,为你在酒楼摆一桌,庆祝一下。”
陆星乘的胸膛都挺起来了,铿锵有力的应道:“嗯!”
委实好哄。
这货逢人就炫耀不说,非得绕路去禽园,让他五舅舅也瞧瞧。
陆与争干了一天脏活累活,对他可没有好态度,只有冷嗤热讽。
“别叫我舅舅,听的作呕!”
“陆长赢养的你一身贱民习气,一点蝇头高兴成这样,真是丢陆氏的脸!跟你那贱人娘亲一模一样!”
“你若是还有半点骨气,就不该寄人篱下,陆长赢又不防你,弄死他岂不是易如反掌,滁州王你都当得,酒色财气应有尽有,何必狗似的等人施舍!”
陆与争的嘴极其恶毒,连项一和老二听了都忍不住拳头发硬,很想给他一番教训。
陆星乘跟没事人似的,还美滋滋的强调:“第二名!差一点点就第一了!好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