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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朱大强回头看了看孙家父子俩眼中不正常的光亮,咬咬牙:“你说。”

“大家一开始被他两年多的病程和肝脾肿大所‘迷惑’,按照西医的思路都往肝病方面考虑,用了很多西药都没用,但我从中医的角度看的话,治病求本,最根本的原因并不在肝。”

“那在哪里?”

“这得看他的症状。”

“症状不就是肝病的症状吗?”朱大强有点生气,这绕来绕去,又说到到底要不要按照肝病的思路来治了,这不废话嘛,要有用,区医院的人用那么好的药早该有效了。

肝病不是一朝一夕得的,治也要慢慢的、长时间的抽丝剥茧。

“对,要看症状,但不是现在两年后的症状,而是两年前,他刚生病的时候,有什么症状。”

两年前,孙铁牛刚劳动完,身上还有汗就下河摸鱼捉虾,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回家后却开始烧、头痛。

“那不就是伤风感冒了嘛,他那么好的身体底子,不用吃药也能好。”

“对,这就是问题所在,他也是这么认为的,没吃药也能好,谁知道这次却不一样了,他没好,邪气潜伏在体内,同时又得继续参加劳动,不能好好休养,等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又没找对病因,胡乱吃药,邪气愈往里钻,到达膜原,开始恶心、食欲差、腹痛、腹泻,进而展到体重下降。”

“人在出汗的时候,毛孔是打开的,乍然接触到凉水,寒湿之气会进入体内,长时间祛除不出去,寒湿又反而会热化,成为湿热,湿热导致的热应该具有一个特点。”

“什么特点?”

“每天午后热,寒热交替,反反复复,甚至会打摆子,说不定还会被不专业的医生当成疟疾来治。主任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孙铁牛,他刚开始那半年是不是这样的。”

“普通感冒热不会这样吧,今越你确定?”刘进步听了一会儿,也觉得好奇。

“是不是问问就知道。”朱大强快步过去,直接问孙家父子俩。

“对对,就是这样,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我经常看见铁牛打摆子,问他哪里不舒服,他又一会儿说热,要脱衣服,一会儿又说冷,要加棉衣。”

朱大强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指着今越问:“前几天你们刚来的时候,这位小医生有没有问过这件事?”

父子俩摇头,“没有,要不是你现在提起,我们都差点忘了这茬,没跟任何人说过。”

孙铁牛想了想,忽然想起个事,“对了,当时我们去公社卫生院,那里的大夫还说我这是疟疾,给我开了治疟疾的药,但吃了挺久也没用。”

朱大强沉默。

全被说中了!

他狐疑地打量舒今越,“你怎么知道的?”

今越指指孙铁牛的手腕,第一次见面,她给他把过脉,是典型的弦脉,但当时他们一口咬定是血吸虫病,顾虑到传染性,她就没多说什么,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直接按传染病处置。

“弦脉是什么意思?”

“这种脉象一般出现在肝病和少阳病上。”而今越之所以排除肝病,靠的就是他的初始症状和病原因,那是典型的邪气郁伏膜原,枢机不利的表现。

“至于他的肝脾肿大,则是少阳病日久,就像十字路口堵住了,上下左右都不通,运送不出去的垃圾堆积在那儿。”

“你的意思是,只要治好了这个什么所谓的少阳病,他肝脾肿大也能消下去?”刘进步的眉毛拧成一条绳,对于一个学了五年预防医学的人来说,就跟听天书一样。

抽象,实在是太抽象。

可抽象中似乎又有那么点道理。

他“啧”了两声,看向朱大强,“要不,就让她试试?反正都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朱大强不说话,观察舒今越的神色,背后那两双期待的眼睛,他实在是不敢看。

三分钟后,他把今越叫到楼梯间里,“你确定现在有证是吧?”

“确定。”杨正康给她办下来了,证书也拿到了。

“主任您放心,我不仅有证,我在乡下参加过县里组织的赤脚医生考试,连续三年,每年都是优秀。”

朱大强点点头,那就好,现在医疗人才紧缺,对执业证卡得不严,基本没人查,不像后世每年要定期年检和查验,一旦现没证或者长期不临床就要重考。

“行,那你试试吧。”他踱了两步,“记住别冒进。”

今越点点头,当即跟孙家父子俩说明情况,他们表示理解,自愿尝试,还愿意跟着今越回新桥街道防疫站。

这不,考虑到他们没住处,朱大强就做主向街道办申请了大杂院里一个小隔间,没床没关系,铺几张报纸,这几天他们盖过这两床破棉絮送他们,拿去将就着盖盖也行。

刘进步拎来一个破破烂烂的煤炉子,又背着媳妇儿从家里薅来几个煤球,方便他们煎药和取暖。

少阳病,那铁定离不了千古名方小柴胡,今越又根据孙铁牛的症状,加加减减,开了个方子,帮他把药抓来,教孙老汉怎么煎,亲眼看着他喝下去半碗,这才回家。

前路不明,但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热心,那么主动,都在尽力帮助这对可怜的父子。

第2o章

很奇怪,她在手机上看过,几十年后的医生好像不会这么主动的热心,做什么都必须有证、有理、有据,因为一个搞不好就会被人举报、状告,轻则道歉赔钱,重则职业生涯不保,牢狱之灾。无论社会新闻还是医疗剧,甚至医学生课堂上来自教授的忠告,都给人一种医患关系非常紧张、互相防备的感觉。

可明明这时候的人,莫名的热心,也不怕担责任。

自己死后几十年里,社会方方面面都在变化,她作为一个看客似乎什么都知道,又似乎不是很明白。

不过,当务之急是孙铁牛的病。吃上药后,舒今越帮忙量了体温和血压,交代每隔四个小时喝一次温热的药,自己就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来到单位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孙铁牛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知道他拉了两次肚子,但拉完立马倒头就睡,没有恶心和腹痛,今越就放心了。

今天还有件值得高兴的事——工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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