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接待的护理员脸上变了颜色。
到接待室稍等了一会儿,堂塔走了进来。
尽管他双眉紧皱,跟里还是闪现出惊恐的目光。
“这么晚,究竟有什么事啊?”堂塔故做镇静。
“把津山皎二交出来!”
“哎呀,不知道有这个人哪!”堂塔深陷的眼睛朝天花板看去。
“你是装傻吧?”矢村突然间停住了话头,“想让医院来个人仰马翻?”
“就是搜查,也没那个人哪!”
“你不要打错主意,不光是那个人。偷税漏税、违反医师法、违反精神卫生法、侵犯人权、伤害、暴行…只要一个一个问问患者,搞垮你易如反掌!你还是不要小看警察为好。”
矢村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请等一等。”故做镇静的表情,从堂塔脸上一扫而光,“我误会了。”
“误会了吗?…”矢村又坐下来。
“说真的吧,其实,津山皎二今晚九点多逃走了。”
“逃走?不可信哪。”
“这就是证据。”
堂塔取下假牙,让矢村看。
有两颗牙齿折断了。
“这是怎么回事,嗯?”矢村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他把我当人质,使用电击疗法,把电击治疗器放到我脸上,弄断了我的牙。”堂塔气呼呼地收起了假牙。
“你这个人,也太粗心大意了。”
杜丘冬人被认出后,要从严密的警戒中逃出去绝非容易。
特别是从精神病院逃跑,就更难了,何况还吃下了大量药物。
他能逃脱,正反映了坚韧不拔的性格。
矢村突然感到一阵焦燥。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设想落空了…他本以为能把东摇西晃的杜丘救出去。
“是啊,是太大意了…”堂塔无精打采地点点头。
给杜丘服用药物,那是毫无疑问的。
为了熄灭他的反抗心理,给他吃下了近四百毫升的药。
照理说,他应该变得迷迷糊糊,可他并没有瘫软无力,真有点不可思议。
八点多钟,杜丘被带进了院长室。
他步履瞒珊。
护理员让他坐在椅子上,他筋疲力竭地倒了下去。
可就在那一瞬间,他突然一跃而起。
神速的动作,令人感到他刚才好象藏在了哪儿。
他掐住了堂塔的脖子。
“不要动!”杜丘用另一只手握住了电击治疗器。
一个护理员扑上来,被他用电击治疗器打在脸上,摔倒在房间角落里。
“不要发疯!”
“不是发疯。”杜丘说道,“只是回敬一下罢了。”
“住手!”
堂塔被掐住脖子,发出哀叫。
电击治疗器从他前额上擦过。
牙齿喀嚓喀嚓地响起来,似乎什么地方发生了骨折。
他翻着白眼,感到金光乱冒。
“想救院长,就别吵嚷!”
杜丘扯下电击治疗器的引线,拿起桌上的剪子顶住堂塔的后背,“给我准备衣服、汽车。要是报告警察,我就扎死堂塔!”
“不,不要向警察说!”堂塔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