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点东西,该去见你爹娘了。”
嫁给他,鹤月自然就搬出了将军府,不过贺楠并未让她住什么破旧的小木屋,亦或是钰兰国最低等的宅院。
可以说,这里与她在将军府所住的房间,还要精致温馨。
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用了心在布置,也是真的掏出了家底。
虽然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钱,当初还说什么不配娶她,不过如今,鹤月心思也没有放在这上面。
她查看着他对自己的心动值,经历了一夜的折腾,也才上升了百分之二十五。
这是为什么?
鹤月突然有些看不透他,这一世,他似乎将自己藏得很深。
就连聂家人去寻找他的背景,都只查到他出生的故乡,是几岁入的戏班,其余的,再无从得知。
他干净得令人起疑。
但鹤月没有去追究,也知道男人总是能把感觉和感情分得很清除,她不是会胡搅蛮缠的人。
日子还长,慢慢过。
鹤月看着那碗粥,并没有接过,而是抬眸望向他,莞尔一笑:“夫君喂我。”
褪去盔甲的她,将女儿家的娇态运用得淋漓尽致,在面对他时,她似乎不是那个能厮杀敌军的女将,只是他的妻子,在寻求他的慰籍。
贺楠看着她,眼神深邃,终是在她的笑中败下了阵。
等到他们动身时,已经是正午。
贺楠没有亲人,孤身一人,也省得鹤月去给什么婆婆请安。
她也不会守什么三日才能回门的规矩,拉着贺楠,就去了将军府。
即便聂老将军对贺楠再如何不满意,但嫁都嫁了,娶都娶了,木已成舟,到底是无法更改。
不过祖母对贺楠倒是挺好奇的,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我听说你是扬州人士?”
“是。”贺楠恭恭敬敬的应道。
“那你的爹娘是自小和你走丢了吗?还是早早的离开了?怎么留你一人讨生活?”
祖母这话没有什么恶意,就只是单纯的问问罢了。
但贺楠的回答,却是令在场的人一愣。
“我自出生便没了爹,我娘养不活我,就把我卖进了戏班,这些年,我同戏班东奔西走,才到了这。”
他语气平淡,没有悲喜,但让鹤月心底涌现出了对他的心疼。
祖母一声叹息:“倒是个命苦的。”
“不苦。”这时,在聂老将军的注视下,贺楠看向身旁的鹤月,轻声说道:“遇上了小姐,我的命便不算苦。”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情话,鹤月没想到,居然会甜得那么要命,她都压不下嘴角的笑意。
若是,系统内他对她的好感度再上升一点的话,那就更甜了。
鹤月笑看着他,竟是握住了他的手:“遇上夫君,也是我的福气。”
他在演戏,那她就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