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上下打量着纪伶,眼里闪过一抹惊艳和贪婪之色。
纪伶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但还是点头道:“你好,我叫纪伶,他叫方辑。”
青年自动忽略了方辑的存在,盯着纪伶,脸上出现玩味的笑容,:“我们是西医协会的,我叫杭子安,在欧洲顶尖医疗机构获得过多项证书,在相关医学杂志上也发表过百篇文章和论文,刚回国,现在在西医协会总会,很高兴认识你。”
他热情地伸出手想和纪伶握手,纪伶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并没有伸手。
杭子安脸色有些尴尬,这时,他身边一个女子酸溜溜地看了一眼杭子安,刻薄地说道:“你们中医协会的人都死光了吗?就派了你们两个人来?”
那是个一身名牌的妖艳女子,胸前的饱满呼之欲出,烫着大波浪的卷发,两串珍珠耳环垂在耳下,充满了妩媚。
纪伶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强忍着没有发作。
从刚开始到达这里的时候,她就清楚,这些西医协会的人,个个都对自己充满了敌意,这个她也清楚,中医和西医,本就是死对头,互相看不起对方。
只是平时她接触的西医,尽管不会喜欢中医,表面上也不会表达出来。
只是没想到现在这几个人,竟毫不掩饰对自己两人的憎恶。
杭子安眉头轻喝一声:“田凌瑶,不得无礼!”
那名叫田凌瑶冷哼一身,没再说什么。
方辑也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
他更多的注意力,都在打量着这里的环境。
这个村庄在大山里,显得格外幽静,除了少数的谈话声之外,更多的就是周围山谷里传来各种鸟儿虫兽的声音。
而这里的房屋,基本上都是竹子或者木头搭建而成,地下数根柱子支撑着,人居住在二楼,虽然简陋,却也很有原始生活的气息。
村子的范围也不大,一眼就看到头了,呈一个环形围起来,看样子,这里村民应该不超过百人,中间就是一块空地。
空地上,停着两辆豪华奔驰轿车,这肯定就是杭子安他们开进来的了,只是一路上的路况太差,车身上都蒙满了灰尘和泥土,轮子上也沾满了黄泥。
也得亏通进来的路够宽,不然车子根本走不到这里。
方辑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村口,道路通进来的地方。
周围有许多衣着朴素的村民也围了上来,不住地打量着他们这些外人,还有几个孩子围着那两辆轿车转来转去,充满好奇。
刚一到达这里,中西医两方的人物就有了点矛盾,这让一旁的镇长很是尴尬,他这样的小人物,可没有本事管这帮上面派来的人。
虽然他也不喜欢西医协会这帮人高高在上的态度,但是他也没敢表现出来,否则惹对方一个不高兴,自己的位置可就难保了。
这时,有一个外表憨厚的男人走了过来,来到纪伶的面前:“纪小姐?哎哟原来还真是你,刚刚第一眼看到,还以为是我眼花了!”
纪伶微微一笑:“村长,好久不见。”
杭子安眉头一挑:“怎么?难道纪小姐之前来过这里?”
村长叹气解释道:“之前我们这里也有过一例和这次一样的病人,那时候就是纪小姐来负责调查的,可惜的是,当时并没有查到病因,那人就死了。没想到隔了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咱们村又出事了。”
闻言,田凌瑶首先忍不住讥讽一声:“之前都治不好的病,怎么现在还有脸再来?”
她身后的其他人也以嘲笑的眼神看着纪伶,一直不说话的方辑,他们都把他当成了纪伶的跟班。
一个大美女,带着一个小白脸当跟班,在这个地方,在他们这么多西医协会人多势众,那还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纪伶脸色一沉:“田小姐,咱们都是医生,都是为了治病救人,同行之间,何必说话这么咄咄逼人?”
“难道我又说错?怪不得人们都说现在中医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东西,拿一些花花草草就妄想治病,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还有,别跟我扯关系,我是医生,但在我眼里,你还不配当一名医生。”
方辑一步站出来:“田凌瑶是吧?你说你是医生,那敢问你们比我们来早几个小时了,可有找到那病的信息?”
田凌瑶看到小小一个跟班竟然敢出口顶嘴,指着方辑冷言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方辑眼神一凝,正想上前教训教训这个不懂礼数的女人。
村长紧张地擦着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两位,大家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找出病因而已,实在没必要这么争……”
纪伶也上前轻轻拉了一下方辑的袖子,劝道:“算了,初来乍到,不要这样。”
这个动作看在杭子安的眼里,他目光闪烁,也对田凌瑶说道:“别吵了,我们来这里可不是吵架的。”
村长连连接过话头:“是啊是啊,各位,进屋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他指着村子里不远处那最大的一栋竹子搭建的屋子说道:“我们到那里聊。”
众人往那屋子走了过去,这里过去也就几十米,只是路面坑坑洼洼的,实在不好走。特别是田凌瑶,她穿着细跟高跟鞋,一脚一个坑,每走一步,都得停一会将鞋子拔出来才能继续走。
没走出几步,她嘴里就开骂了:“这什么破路,把我的鞋子都弄脏了。子安,你能不能背我?我这鞋走不了。”
说着,她对杭子安抛了一个媚眼。
杭子安眉头皱了一下:“早就说过叫你不要穿高跟鞋了,你非不听。”他不耐烦地指着队伍里另外一个青年男人说道:“贺杨,你背她吧。”
那叫贺杨的男子殷勤地走到田凌瑶面前弯下腰,田凌瑶咬了一下嘴唇,不甘心地爬到贺杨的背上。
这一会儿功夫,方辑和纪伶已经走到那屋子里面了。
等到众人都落座后,一位村民妇女给大家斟茶水,这才向大家介绍起病人的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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