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多谢。
乔婉眠被硌得害怕,“哗”一声从水中弹起,头都不敢回,埋头整理已经不成样子的衣衫。
萧越笑着起身,立在原地。
无处可躲,乔婉眠慌乱闭上眼。
“还有要问的吗?”
她小声开口:“我见过一次新帝,他看起来不像能追敌百里,能将敌方一箭毙命的人呀……”
萧越笑:“你是真长胆子了,竟敢说皇家的不是。”
乔婉眠忍不住回头嗔他,见自己心衣被他抓在手里,反手去抢,却被他抓住手腕向下带。
萧越嘴上还在正经解释:“那些不过表相,他学骑射的日子不比我短。等你再见他时就知晓了。”
乔婉眠被塞上自己小衣,正觉放松时,隔着布料感到什么奇怪东西。
她不敢细想,快速收手。
身后人遗憾地长叹一声,道:“你留在此池洗,我去下游帮你把衣裳洗洗。”
萧越骨节分明的手向后摊开,蒸腾水汽在他肩头凝成珠串:“都给我。”
乔婉眠不好意思,“我自己洗。”
萧越道:“冬衣厚重,你自己洗不动,我保证,绝不偷看。”
乔婉眠咬着唇内软肉,将贴身衣裳留在手里,把沉甸甸的棉衣交给他。
“没了?”
乔婉眠应声。
“那我走了。”
青石板上忽起水声,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萧越独臂撑着水岸,白玉似的脊背破开雾气,“哗啦”一声,颀长劲瘦的胴体从头到脚出现在她眼前。
乔婉眠短暂震惊后,慌不迭闭眼,但已迟了,睫毛已将画面拓在眼底。
怎么办,洗眼睛有用吗?
萧越轻笑一声,脚步渐远。
色胚走了,乔婉眠才有心享受温泉。
这般严寒,没有比这里更享受的去处了。
浑身血管都舒张,少女昏昏沉沉,向下远眺。
氤氲水雾中,小将军墨发随意垂在劲瘦白皙的身躯之上,微微卷曲,宽肩随着捣衣动作牵动背肌。冬阳在他紧实腰线上镀了层清辉。
他深目低敛,薄唇紧抿,专注搓洗着她的中衣。
那人一如既往的敏锐,拧衣时故意展示自己线条流畅的身体,只差凑过来求她摸摸了。
不害臊!
乔婉眠羞答答沉入水中,留给重丹一块饼角与一串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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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设有烘衣服的熏炉,衣裳放上去,只消两刻便干了。
乔婉眠用萧越的中衣擦了身,又靠熏炉干了发,整个人只觉神清气爽,与萧越亲亲密密骑着马下山。
却看前面一人形容狼狈,脸黑如锅底,几乎垮到地上,正是她老爹乔应舟。
巴掌
乔应舟一身风尘,横眉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