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实在好奇,又自知说不出漂亮话哄他,干脆搂住他肩膀,“啵”一口亲在萧越颊侧。
“这样总行了吧?”
唇刚离脸,萧越骤然扣住纤腰将人翻转,乔婉眠步摇晃动间已成了跨坐姿态。
玄色衣袍与杏色罗裙暧昧纠缠。
男子一手滚烫掌心烙着少女温软腰窝,一手拇指抵着跳动的颈脉。
她的唇看起来那样粉,那样软……
乔婉眠玉指抵住他渐近的唇,绯色从耳尖漫到锁骨:“瞒了什么?”
萧越喉结滑动,将人往怀里按下:“初见便该说的——”薄唇擦过少女耳垂,“在下心慕小娘子久矣,只是未曾察觉。”
“说正事!”乔婉眠掐他腰侧,反被擒住手腕按在胸膛。
“马车那回演戏已致天家误会我与你‘关系匪浅’,”萧越臂弯收紧,将她严丝合缝嵌进怀中,“太子与三皇子在无归院用饭那次,更是靠谎称有孕才保住你。”
青年拇指摩挲少女后颈,“三皇子倒台,先皇想派我查林如海,担心没人约束我会开战,所以想将公主嫁我,亲自监视。”
乔婉眠倏地抬眼,正撞进他翻涌的眸色。
“我那时已心系你,所以带你招摇过市,在轻尘山让你假死脱身,躲过天家无情,也免我被逼着尚公主。”尾音化作眉间轻吻。
乔婉眠恍然。难怪她招文辞时萧越那样生气,他那时认为与她是两情相悦。
“那日刃刀所言女子,”萧越轻轻闷笑,“是幼雪,非若雪。‘吴幼雪’是我为你造的假身份。”
“……”又听错了?
乔婉眠绞着袖角的指尖顿住,想起“配合我做戏”那出乌龙,羞愧难当。
耳尖红透的小女娘暗咬银牙,要不让启束给她瞧瞧耳疾罢……
而后又一僵,抖着嗓子问:“欺欺欺君这种要杀头的罪,你就一声不吭地帮我犯了?”乔婉眠愣了愣,“先帝之死是算计好的?”
她炸毛:“是谁?!你的同伙是谁?”
萧越轻抚她后颈:“先帝重赋税轻边防,纵容妖道贪官蚕食民脂——”青年手上轻柔为她推拿肩颈,声音却冷淡,“这般帝王,活着才是祸患。”
“可终究是天命…”她声音渐弱。
“天命在明君。”萧越突然松手,看她不满足地耸肩,才又将手覆上少女单薄的肩头,“太子蛰伏多年,你当他真如面上一般心无成算?”
乔婉眠忆起东宫那位圆脸储君,凑近他耳畔细语:“可我也见过太子,他看起来……只是个好人。”
“皇后早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有他的筹谋,你且看他合格与否。”
“死都死了,自然是你们说什么都有理……”乔婉眠被说动了些,但“忠君爱国”自小刻在脑袋里,一时拗不过来。
隔了一会儿,她才又问:“那最后在芜阁见到你那回,你是怕朝廷的人撞到我‘诈尸’才那般凶?”
“聪明。”萧越靠近她红透的耳背,“不说欺君之事,是怕你被这罪名吓坏。”热气喷进耳蜗,“如今看,倒是我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