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骗过她的人:司礽、萧虔、三皇子甚至柳三娘,今生都没什么机会接近她。
她不能为前世的自己莫名向今生的他们复仇。
可她又确确实实体验了一遍前世之苦,当真是“糊涂人受糊涂气,吃糊涂亏”。
思及此,那张秾丽但柔顺的小脸竟浮上一层冷艳自嘲的笑。
又转念想起,萧越给过她机会,只是她没听懂。他也只是自保……
不对!就算她不听劝,萧越轻易便可制服她,根本不用杀人,他就是不想审问,要借此打击三皇子!保住萧虔!
好啊!萧越!“笑面阎罗”名不虚传!亲手索命!
从那么多女子里被萧越选中,她上辈子真的倒霉透顶。
而且,她清楚记得,他踢她一脚。
她将死时向他求助,他!竟!踢!她!
乔婉眠气冲冲从浴桶出来,报复似的端起饭盆大口扒饭。前世凄惨,她陷进梦里过的半个多月,没吃过一顿好饭。
越扒越委屈,记忆争抢着往眼前涌。
她忍了再忍,终于崩溃,“哇”一声哭出来,喷了一桌梗米。
冬花急忙拍后背,怕她呛到。
乔婉眠边哽咽边问:“如果有一个人,前世杀了你,再投胎又救你,你会怎么对他?”
冬花认真思考了会儿,“这……听起来还有危险,我会先选离他远点。”
远点?
也好,有时间想清楚。
只是,如何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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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日后,至少现下乔婉眠不想见他。
可他就要回宁城了。
想到如今的宁城守备森严,固若金汤,百姓可以夜不闭户,乔婉眠灵机一动,面糊似的挂在她身上:“我去你家借住几日,行吗?”她只想有个空间能自己喘口气。
炭火“嗤”地喷出一星火苗,冬花一脚踩灭,她无情答道:“不可,婢子上次帮小姐逃跑,险些害了小姐的命。怎能重蹈覆辙?”
乔婉眠失落垂眸。
只听冬花又道:“尤其小姐救了我们的命,我们更该谨慎行事。所以奴婢绝不会告诉小姐,从后门出去那条街第一个路口左拐后第二个路口再左拐,柴门前两有棵松树那户,就是奴婢家。”
乔婉眠身上顿时轻快,丢了碗筷去收拾包袱,还留了话让冬花明日交代给所有人。
待她缓过来,所有人都能去冬花家看她,除了萧越。
“那萧大人什么时候能去见你?”
乔婉眠眼前闪过萧越踢她的那一脚,窝囊之感又堵在胸口,气道:“三年!五年!等我原谅他!”
冬花帮乔婉眠换衣的手顿住,疑惑问:“原谅?等姑娘不再因为做了噩梦迁怒萧大人?”
“……”
卫道好不容易说服姐妹俩人间没有仙师,乔婉眠不好告诉她自己不是普通人,梦也不是普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