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被他吻得发麻,舌尖被他纠缠得无处可逃。
意识逐渐涣散,仿佛漂浮在一片温暖的海洋中,唯有他的气息和温度将她托在水面。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乍看表象,青年微微侧头,下颌线分明,喉结滑动,羽睫紧闭颤抖,晨光透进屋照亮他的侧颜,捧着少女脸颊的表情堪称虔诚。
但他二人心知肚明,皮囊之下,唇舌是如何反复试探、追逐、辗转,贴合。
萧越对这游戏愈发熟练,啃咬、吸吮、舔舐……
耳边都是啧啧啾啾嘬嘬的水声。
永远尝不够。
年轻的欲燃烧沸腾,却被礼法阻隔着止步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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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眠的唇瓣微微红肿,泛着水润光泽。
每当她以为这场缠绵终于结束,想要大口喘息时,萧越的唇便会再度覆上,将她的喘息尽数吞没。
他的吻柔软而炽热,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地侵入她的领地。
但——她似乎也没有感到被冒犯。
甚至在偷偷享受这种亲昵。
萧越缓缓下移,舔吻少女纤细嫩白的脖颈。
呼吸滚烫,嘴唇柔软,鼻梁却硬挺挺硌着。
组合成一种奇怪的禁忌感。
既想逃,又沉沦。
沉沦?
“不能再继续了……”心底声音如一记警钟,将少女从飘飘然的云端拽回现实。
乔婉眠猛地从情欲中抽离,双手抵在萧越的胸口,微微用力将他推开。
萧越抬起头,眸中的火焰依旧蓬勃跃动,却带着一丝迷茫。
他哑声问:“怎么?弄疼你了?”
两人的距离拉开,乔婉眠才意识到自己的姿势有多么羞耻——她挂在萧越身上,活像只猴儿。脸颊瞬间更烫,慌忙将拳抵在他胸口,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
过了片刻,她才颤颤开口:“我、我要回去了。”
萧越怕她因羞而恼,顺着她的意思将她轻轻放到地上,又转身走到面盆前,掬起一捧冷水拍脸。
缓了许久,眸底的情欲才不甘不愿地褪去。
他凝视着乔婉眠,道:“这里有瘟疫,进来就不能出去。”
乔婉眠浑身都还软着,扶着圈椅缓缓坐下,问:“不是有密道吗?”
萧越微笑,道:“想多了,这的密道只连接院里的几间屋子,暂且不知何人是齐国探子,这里只入不出,东西六间厢房已经住满了。”
他低头端详乔婉眠。
小娘子眼角带红,气息不稳,发髻凌乱,倒的确像骤然得知爱人重病而错愕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