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要信他们。”
“咱们也去看看?”乔应舟提议。
“我一个女子武艺不凡,露面惹林之恐惹怀疑,就不去了。有劳二位替我送送刃刀。”桑耳道。
乔婉眠被桑耳的情绪感染,随乔应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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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吞没小院最后一角时,林之已跨进过乔宅正院,身上环佩的撞击声如招魂铃响。
前院里吵嚷得很,有中年仆从跪在地上,声泪俱下:“乔老爷,去了可就回不来了!老仆可在乔家做了二十年。”
有点耳熟。
乔婉眠定睛一看,地上哭闹的,是方才因着拦她被踹了一脚的暗卫。
再仔细看,除了他与刃刀,队伍里还有不少梦境中没有的熟面孔。
给萧越效力真是苦啊。
乔婉眠感叹。
她就只丢了个不大熟悉的未婚夫,不像他们,脑袋拴在裤腰上。
可她安全就是好吗?吃白饭就是占便宜吗?
乔婉眠不知怎么衡量。
林之带着不少人来,环视一圈,无视依依惜别的人们,满意道:“乔老爷院里就是宽敞,这样热闹都不觉得吵。”
乔诚拱手:“林大人缪赞。”
“都已挖好了?”林之靠近乔诚,微微躬身问下,两个人几乎叠在一起,像是要将乔诚整吞。
乔诚笑眯眯,指着往来搬运的:“都装好了,大人验验?”
林之拔剑,随意挑开身边经过人抬的一席草垫,看到一截发黄的胫骨,满意收剑,道:“不必,你我有这些年的默契,我自然放心。”
乔婉眠看在眼里,对萧越、大伯、乃至自己爹都失望透了。
怎么真的为他挖?
那是先辈的骨,也是后辈的魂!
等等,如果这事他们都不靠谱,那她临时说的林之纵火烧营房之事是不是就更没谱?
怎么办?
她能做什么?
乔婉眠急得挠头,却在要离开的队伍里看到两个熟悉又干巴的身影。
……
乔婉眠从来没走过这么远的路。
身上背着几个水囊加上饼子和肉干,压的她喘不过气。
套着的臭烘烘的轻甲,最难忍的是又臭又如泰山般歪在她头上的大头盔。
走两步,它就会一下掉落,盔沿彻底遮住乔婉眠眼前,臭气也加倍熏过来。
以至于她不得不举着帽子前行。
她与几个老人和之前冬花姐妹走在最后,几乎要被大队伍甩掉。
临行前乔婉眠在队里瞧见了冬花姐妹,一阵威逼利诱,才说服其中妹妹与她互换衣裳,并给她装了足够多的干粮。
只要不乱吃、不乱喝、不乱闻,她定不会人事不知。
有她这个已经见过未来的人在,加上暗卫也已有防备,定能抓林之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