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神色一凛,“齐国使团最近便会抵达开阳,还请殿下务必抓紧严查。当年齐国毁约来犯,他残破之身却能好好活在盛国宫闱,必不简单。”
“孤倒是见过他几次,瞧着是没什么大用的……孤会尽力,今日暑气太盛,你还是快回府去罢。”
萧越站起身,“恭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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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刀在宫门口等候多时,见萧越面色不虞,赶忙将马车门拉开,恭敬道:“主子,天气燥热,车上已备了启束熬的凉茶,您记得用一些。”
“嗯。”萧越躬身入内,道:“你也进来。”
刃刀跟着上车,心中惴惴。
他家主子在外面少有沉着脸的时候,想来是宫里得了什么消息。
如今三皇子已倒台,林家注定会被牵涉其中,能让主子不满的,只会关于她。
“你可准备妥当了?今日就得去游湖。”萧越道。
刃刀目露忧色,“都已安排妥当。但主子……”
萧越闭目打断刃刀:“如今只能如此。传信给那边,两日内,乔应舟必须到开阳。还有,派人看紧司家那几人,让他们将嘴闭严。”
“是。”
夜游
“醉酒”那晚离开后,乔婉眠一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在榻上烙了大半宿的饼,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思绪,只能反
复忆起捂在她腰上那只手烙铁似的温度。
想不通的事就不想,反正想不通。
抱着这个人生准则,乔婉眠蒙着被子呼呼睡了个昏天黑地,第二天醒来,脑上新长的褶已经被抹平了。
唯一留下的,是她确定萧越对她已是情难自控。
有点苦恼,又有点得意,眼前冒出前世萧越穿着喜服的样子。
乔婉眠心情复杂地叹气。
还剩不到五个月,不知自己是否逃过死劫……若是万幸保下小命,萧越还会不会求娶她?
可以萧越的身份,又会不会让她当妾?
有救命之恩在,他若执意,可如何是好……
驴子拉磨一样原地反复琢磨了两日,乔婉眠什么都没想明白,再次把目光瞄向了话本子。
娘亲走得早,身边亦没有女眷,无人教她男女之事。
至于桑耳——乔婉眠那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