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长云抬头往前望去——
月夜昏昏,周围的高灯也没点几盏,朦朦胧胧看不太清楚,只隐约在约格泽昂他们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走在前头虫皇身边的陌生身影。
一走出来,微光打在身上,一头暗红的长发便显露在眼前。
三哥的……雌父?
“收牌册————”
祭师骤然高呼,凌长云心神一聚,端着手里的金盘转身朝右走去。
“放————”
“当心!”
“亲王殿下!!!”
“巶泤妃——”
金盘才落了台,几声急叫忽响,风声逼至,凌长云下意识抬头,不想眼前蓦地一花,脖颈处便被一道冰寒抵上,凌长云眸眼一凛,袖中晶刀瞬间滑出,抬手就是一挡——
“凌长云。”
“?!”
凌长云心神大震,慢了这么一秒,连手带腰都被身后的人掐了去,痛意传来,顷刻间便动弹不得,再一凌空,人就被带离了高台。
“巶泤叔!雄主!”
约格泽昂在巶泤扑过去的那一秒就追了过去,只是到底失了翅翼,巶泤腾空一转就拉远了距离。
军雌面色寒得骇人,踩了旁边光柱就疾追出去。
“陛,陛下……”
台上乱成一团,台下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起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追过去。”虫皇借着微黯月色望着消失在远处的人影,紫眸间森然划过戾气。
“是!”
眼看着侍卫纷纷追了过去,底下雄虫也看向了凯尼塞伦几人:“族长?”
“先别动。”
凯尼塞伦遥遥望了眼,眸底思绪都隐在了暗影下。
贝墁抬着手肘戳了戳他。
凯尼塞伦偏头:“祭礼还没结束,先别动,虫神在看。”
贝墁翻了个白眼:“我是说什么时候可以起来,他大爷的跪死我了,又不是虫皇崩了为什么我也要跪在——嘶——你有病?!”
凯尼塞伦收回手,看也未看他一眼。
“闭嘴,老老实实跪着。”
阿巶你们之间,只有无边风月事
……
“阁下?”巶泤掐得实在太紧了,凌长云有些喘不过气来,窒到胸口又抽了骨,惊起的是止痛剂也压不住的疼意,偏生身后人的身份和那一声“凌长云”震颤太大,凌长云只握了晶刀在手,却是动也未曾动过一下。
“不要动晶石。”巶泤喘得厉害,灼烫的呼吸下下喷吐在凌长云后颈,出口的声音也是磨了血般的粗哑,尾音又尖得划不出来,让人只觉他随时会耗尽最后的气力。
夏季衣服穿得薄,湿润黏腻的触感渗透了凌长云的腰间布料,伤得多了,他几乎是一瞬间便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也顾不得他说的话:“你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