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桑莱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诶,话说爹、娘是什么?时不时听你说一句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雄父雌父吧,”路彻得斯提过茶壶给他倒了一杯,“不知道,宫里古籍上写的。”
桑莱了然,接过茶杯:“还是那些书有意思啊,现在外面的都是议阁印发的,明里暗里全都是雄至贵,没意思。”
路彻得斯:“您要喜欢我给您拿几本。”
“别了别了,到时候被发现了我可说不清楚,”桑莱吹了吹浮沫,“你也喝一杯,清火。”
“那有什么,您也是约格泽昂的老师。”路彻得斯依言倒了一杯。
桑莱没接着道,而是转了个话题:“纳恒那边没事吧?”
路彻得斯:“谁知道,说不定这次不败战神和最强精神力名号都要毁在魤苣上了。”
“?”桑莱茶杯停在半空,“最强精神力?”
路彻得斯笑得轻,周身薄淡的水汽都凝得寒,一路蔓延凉至眼底:“毕竟,神可是不会有错的啊。”
桑莱皱眉:“路彻得斯——”
“嘀嘀。”
光脑响起,路彻得斯低头,看完后面色微变。
桑莱察觉:“怎么了?”
要败了都结婚了怎么不算一起呢?!……
“宫里出了点儿事,”路彻得斯起身,“老师,我先走了。”
“快去吧,”桑莱暼了眼外面天色,“当心别被看到了。”
路彻得斯应了声,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等人一走,桑莱的眸底便沉了下去,新烧开的水咕噜咕噜冒着泡儿,升起的水雾气也化不开眉心因愁而起的褶皱。
“东林……”
……
皇宫,四皇子寝殿。
“殿下。”
路彻得斯自暗道走出,&039;约格泽昂&039;早早就等在柜门口。
“是谁?”路彻得斯接过&039;约格泽昂&039;递来的半透明稠状药剂,仰头喝了下去。
“是君后。”&039;约格泽昂&039;也喝了一管,药剂太稠太苦涩,饶是喝了数百上千次,也仍是咽得艰难。
夜里寝殿只留了一盏灯,微光下的角落里什么也看不清楚,等人走到灯下,赫然是披了件大氅的约格泽昂和一名相貌平平的近卫。
“不用跟着。”约格泽昂大步跨出了寝殿。
“是。”
一干近卫颔首应是。
……
这几日相比之前堪称风平浪静,便是东部战场也没传出什么消息。
虔屿的人都悠哉哉,哪怕那是魤苣异兽也并不担心会波及过来。
毕竟去的是战神。
“去的是战神,”贝墁坐在桌边有条不紊地修剪着新送过来的花枝,“都这么说的?”
“是的,族长。”雄虫站在旁边,捧着个无盖匣装贝墁修下来的废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