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
秦砚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毫不留情地驱赶他。
“哦,对了,打伤你那件事不是我做的,这件事你告诉沈逾了没?”
方崇宥摸了摸鼻子,表情心虚。
完全能够理解对方心情,在这一点上,秦砚倒是没苛责他。
“找个机会告诉他,我不背锅。”
方崇宥终于走出了病房。
房间里,一时又只剩下秦砚一个人,他并没有立即着手下一个工作,十分难得的,他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
好几分钟后,他打开电脑,进入了一个文件夹,里面都是方崇宥和沈逾在一块时的照片。
这里面的沈逾大多数时候都是笑着的,他的笑容明亮而纯粹,就如同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和自己在一起时,或无奈或压抑的笑截然不同。
时隔一个多礼拜,沈逾再次回了家。
周姨一边走进一边连连道:“结束了结束了,可总算结束了,这些天事情太多了,等少爷回来,得好好洗洗晦气。”
“哎,先生,你说,我们给少爷跨个火盆怎么样?”
“呃,好啊。”
其实也就过去了一个礼拜,但这个礼拜的时间是模糊的,好像转瞬即逝,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沈逾能清晰地记得自己在这栋房子最后一天跟秦砚争吵的细节,但画面却十分朦胧,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
就连那个时候痛苦绝望的心情,都变得模糊。
总感觉,好像被敷衍过去了。
周姨说着说着进去打扫了,
秦砚出院回家,她晚上自然得好好做一顿大餐。
“哦,对了,先生,前两天有人送了一个礼盒过来,说是之前少爷预定的,我就放房间桌子上了。”
“好。”
沈逾上了楼,果不其然在桌上看到了一个精美盒子,他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两枚翡翠吊坠,分别做成了狗和兔子形状,对应两人的生肖。
翡翠旁,还挂着一个金色铃铛,看起来十分可爱。
沈逾晃了晃铃铛,有几分莫名。
按着翡翠的加工工艺,这至少是两三个月前秦砚叫人去做的了,那时候他才刚醒吧,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是什么样的。
沈逾放下吊坠,哪怕这是秦砚送他的,也得等他本人回来。
收拾好东西,手机忽然震动,沈逾拿出来一看,是他舅舅打来的。
康和发生这么大事,舅舅自然也是每天关注,昨天晚上沈逾给舅舅打电话,告诉他,秦砚今天出院。
“喂,舅舅。”
“小鱼啊,秦砚出院了没有?”
“啊,下午出院。”
“那好的呀,总算是出院了,这个礼拜事情太多了,幸好都平安过去了。”
“是啊。”
“那个,你舅妈说啊,这个秦砚生病嘛,我们理应去看他,但他事情多,我们就没打扰,既然他出院了,要不大家一块吃个饭。”
“嗯,我问下他吧,看他有没有时间。”
“好勒,也不急,要是事情还没处理完,先处理工作,也确实头疼。”
“没事的,我会问他的。”
挂断电话,沈逾看着一个礼拜没回来的房间,吸了口气,拉开窗帘,拿着衣服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