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您来了。”时萋见他进屋,勾了下嘴角,两眼泛着光一眨不眨的流连在他身上。
张焕谨“唔”了一声,他与宋时萋本也没多少夫妻情分。
再加上回来之后也只是见过了了几面。
觉得对方脸孔陌生的紧。
时萋没觉得局促,随意东拉西扯了几句闲话,随后状似无意般的道:“这个时辰了,不如相公留下用了膳再走。”
张焕谨立刻起身,在这边也没甚意思:“不必了。”
时萋本意叫他来就是要他吃了这顿饭的,怎么能轻易放过。
使了个眼色后,翠微立刻招呼小丫头们上菜。
“只是些家常菜色,相公若不嫌弃,浅浅尝上一些吧!”时萋眉眼带着期待,恳求的意味浓郁。
眼看着丫鬟们连净手的帕子都捧到了面前,张焕谨推脱不得,接了过来:“那好吧!”
一听他答应,时萋欢天喜地的开始为他布菜。
加了料的好菜色,一叠一叠的夹给他。
“你也坐下吃吧,别光顾着给我布菜。”张焕谨含笑拉她坐在自己旁边。
布菜这种事,不少女人都给他做过。
但宋时萋还是头一回。
想到宋氏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张焕谨自得起来,很是受用。
不由的吃多了一些。
酒足饭饱,甚至想着宋时萋伺候的他熨帖,留宿一晚也不是不行。
看张焕谨把他老娘的“心意”吃的差不多,时萋立刻换了表情,目的达到谁还搭理他。
假模假样的咳了一阵子。
张焕谨惊讶:“病还没好吗?可有数月了吧!”
青萍性子活络,接话道:“夫人这身子亏损严重,时好时坏是常有的。”
张焕谨猛然想起两月前母亲还说过把宋氏送走,也不知道那药还有没有继续供着,顿时打消了要留宿的心思:“既如此,夫人好好养着吧,我得空再来。”
时萋咳了几十声,才断断续续的把“恭送相公”四个字说全。
等人消失在眼前,她坐着了身子一甩捂嘴的手帕:“收拾了吧,咱们早早歇息。”
翠微不解:“夫人,何不留住大爷,这可是个好机会。”
时萋没有给她解惑的意思,只说道:“正室夫人可不需要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原配夫人就是不死10
张老夫人当晚就知道儿子去松香院用了膳。
吓得她失手打翻了茶碗,茶水虽已温热能入口了。
对于养尊处优的老太太来说,溅出来的茶水还是烫的手背肌肤生疼。
丫鬟婆子纷纷围上来擦拭、上药。
张老夫人慌张了挥退众人,独留下李嬷嬷:“芙霜,你快去瞧瞧焕谨如何了。带着陈府医过去看看,那药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老奴这就去,老夫人宽心,咱们给的量少,且也是慢性的,想来大爷只吃这么一回,损不到身体……”宽慰了老太太几句,李嬷嬷快步出了屋子,抬手招了两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