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音抿抿唇,走过去开了门。
“嘎吱”一声,她略略抬眼看清了来人,猛然一僵。
草。
不是程麓。
等会儿,顾应淮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男人身形高大,眼神晦暗不明,那股令人心安的木质香也多了几分强势的侵略感。
谢祈音对没回消息的事情还有点心虚,半天憋出了一句话:“应淮哥,你怎么来了?”
顾应淮眼尾上挑,那张冰山臉宛如妖孽般一点点生动起来,他缓缓笑说:“祈音,你骗我。”
两人视线相对的瞬间,谢祈音瞳孔骤缩,明白了一切。
完蛋了!他肯定都知道了!
缇山北巷的年轻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怵顾应淮,这会儿谢祈音更是直面感受到了他那碾压人的气场。
她惊恐地后退,下意识想关门,却忘记了自己的力气绝对比不过顾应淮。
果不其然,顾应淮眼疾手快地抵住了门。没到一秒钟,他就撬开了它。
谢祈音尴尬地咬唇,有些害怕地步步后退。
顾应淮不疾不徐地迈步往前走,皮鞋和她的小靴子始终只有半步之遥。
终于,在谢祈音没站稳要摔在沙发上时,他一把锢住她的腕骨提了起来,然后将她捞起又轻轻扔回了床上。
没等谢祈音反应过来,他就屈膝伏背,整个身躯彻底盖住了她。
谢祈音小小绝望了一下。
她试着动了动被高举在头顶的手,却得到了警告意味的温柔一捏。
顾应淮摩挲着谢祈音细白削瘦的手腕,眼神缓缓扫至她的小腹,神色不明。
“你懷孕了?”
“谁的。”
没等谢祈音回答,顾应淮俯视着她,在她耳边蹭了蹭,语气撩人:“祈音,你出息了,懷孕这种事情都敢不跟哥哥说了,嗯?”
他炙热的鼻息时不时喷在她耳廓上,惹得谢祈音心痒发麻。
她喉头微动,和那黑漆漆的眼睛对视,内心疯狂嚎啕。
半晌,谢祈音见事情瞒不住了,破罐子破摔地说:“对,我怀孕了。”
“至于是谁的,”她笑容一垮,讪讪道,“好吧我实话实说,孩子爸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他金发碧眼,帅得惨绝人寰。他精。子质量我很是放心,应淮哥你不用担心。”
说完,谢祈音试探地动了动鹅爪,发现顾应淮圈得更紧了。
顾应淮意味不明地盯着她,忽然咬上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几乎是又舔又噬。
谢祈音无法挣扎,只能呆呆感受着那暧昧的粘腻,一时间小鹿乱撞。
片刻后,他终于收了嘴。
“呵,”顾应淮忽然笑了下,“没关系,我不在乎。”
他缓缓站直,没有拆穿谢祈音这拙劣的谎言,聊有兴趣地看着她演,慢条斯理地擦拭嘴,“祈音,这段时间玩够了吧。”
谢祈音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臉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
下一秒,她听见他淡然笃定的宣判:“你叫人拿点衣服去君樾文昌吧,过几天我让两家一起吃个饭。”???
谢祈音还没缓过来,又是一波震惊。
她直接弹坐起来,有点慌张地问:“清…清衣服去君樾文昌幹什么?叫他们一起吃个饭又幹什么?”
顾应淮气定神闲地整理着衣服,神情自然地说:“结婚。”
谢祈音懵逼了,她以为他没听清自己的话,又小声重复了一遍:“可是宝宝不是你的呀?”
结果顾应淮只是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淡淡表态:“我不管它到底是谁的孩子,只要是你生的那就是我的。再者,我也不介意当它的继父。”
“祈音,我给过你机会坦白,是你不乖。”
小天鹅弱弱地沉默了。
她觉得此时此刻自己一定很像那个捂嘴哽咽的表情包。
呜呜爸爸妈妈。
你们的女儿不出意外搞砸一切了。
半晌,谢祈音干巴巴地说
:“我们结婚的话,圈里会有很多闲谈的…”
顾应淮斩钉截铁:“我会让它们消失。”
“噢…”谢祈音哽了几秒,亮着眼睛看向他,又问,“那我不去君樾文昌可以吗?我保证不会跑!”
她满脸都是“我一定会跑”的狡诈感,看得顾应淮垂眼低哂,直接将小腹上的皮帶给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