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就见她又画了几个圆。
“这是啥?”
“大水缸,蓄满水,以防走水。”
赵云惜叹为观止,表示学到了,甚至还有简易幼儿园。
“建这么大的作坊,投入有些多,到时候若是不赚钱……”她犹豫。
若是她自己,试试也就试试,反正试了可能会不赚钱,但不试肯定不赚钱,做生意就没有万无一失的说法。
“赔就赔呗,总要试试才知道,我觉得不会赔,大不了我玩个高兴。”她轻抬头上的镶宝金簪,就这一根簪子,都足够她建个作坊使不完。
赵云惜懂了。
“那成,你再定制一批竹签,两头尖,粗细不一,从一厘开始,一毫一毫的添,多做几样,不同的针,织出来的花样瞧着也不一样。”
甘玉竹兴致勃勃地应了。
人活着,就得有点盼头,她给自己找了事做,日子总归好过些。
两人在一处,商议来商议去,转眼十来天过去了。
处得也格外熟,彼此也了解很多,赵云惜便越发怜惜她,若放在现代,甘夫人定然能乘风遨游的,她有一颗向往的心。
读过很多书,做过很大的生意,对山川日月都心生向往。
“你怎的也从未提过你相公?”甘玉竹坐在假山边的长廊,在给下面的金鱼喂鱼食,满脸好奇问。
赵云惜便沉默了,她和张文明,情况有些复杂。
她好久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我先前跟他说过,等他考上举人,有了功名,不拘是纳妾还是娶平妻、和离,我都随了他。”
但接触林宅后,她就知道这样的想法不行,因为太复杂,多个人,就是对资源的抢夺。
她不介意,对方还介意。
这想法,在古代久了,她自己都觉得颠颠的。
可要她为了忍受这些,就和张文明亲密,她也是做不到的。
人生总是有舍有得。
甘玉竹把鱼食尽数撒下,看着鱼儿争抢,回神静静地望着她。
“你怎的小小年纪被伤透了心!”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心疼。
赵云惜垂眸,觉得有些无法解释,就苦恼地转移话题:“不提男人,就说那作坊,第一批羊毛就洗出来了?我教你们织……”
谁知,甘玉竹笑了笑,神情平静:“那样明确的纹理,绣娘一眼就能分出怎么织的,过几日带花样过来给你瞧。”
赵云惜:……
可恶,这个没有秘密的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