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暖暖的,软得一塌糊涂。
如果娘家不好,她定然要自己做这门生意,但刘氏待她这样好,她自然愿意报答一二,她能赚钱的方子实在太多了。
不过钱帛动人心,未来的事不好说。
她只看当下。
刘氏揽着她窄窄的肩膀,又把白白胖胖的小白圭搂在怀里,一个劲地掉眼泪:“闺女长大了……”
当年那个跟小白圭一样软糯可爱的小女孩,会缠着她要猪油渣吃的小女孩,长大了。
赵云惜有些受不了刘氏充沛的感情,她笑着举起小白圭的手,给她擦眼泪。
“跟嘎嘎说,不哭不哭。”
“嘎嘎不哭不哭……”
小白圭读了书,瞧着愈发有清贵小书生的模样,浅绿的棉衣穿着他身上,更衬得他小脸粉白,同色的发带束起鸦青长发,有些无措地看着长辈,才显出几分稚儿可爱。
刘氏一时忘了哭,盯着看了会儿,心满意足道:“我闺女会生,一下就生这么好的伢儿。”
众人:……
“就这么定了,刨除人工、成本后的利润,每家一成,剩下的充公。”赵屠户大手一挥。
赵云惜还想再说,他就眼睛一瞪,蒲扇大的巴掌不耐烦地挥了挥:“别跟你爹犟嘴,听着烦。”
小白圭紧张地捂住娘亲的嘴,小小声道:“娘,咱回家小声蛐蛐。”
赵屠户气闷,他就吓唬吓唬而已,这伢儿是吊起来打,但云娘真没动一根手指头。
几人哈哈大笑起来。
赵云惜一看天色不早,连忙叫他们备工具,想着快些教会,她就回家。
“这鸡蛋糕很简单,最复杂的一步是把蛋清打发,能立筷子才算好。”
“老天爷呀,那得把胳膊打到酸痛?还没见过呢。”
赵云惜从篮子里把自己的工具拿出来,让白圭帮忙扶着,就开始示范。
“喏,有工具也还好,这叫弓钻法。”
“娘,给我试试。”白圭很想帮娘亲的忙。
他抿着嘴,一板一眼地转动着,手指还没那木棍粗,看起来可可爱爱。
没一会儿功夫,蛋清就被打发,能立筷子了。
“哇,白圭真棒呢!”她连忙夸。
几人看得啧啧称奇,赵屠户盯着看了半天,才若有所思:“木匠打孔,是不是就用这个?”
赵云惜冲他竖起大拇指:“爹真是见多识广。”
几人笑闹着,打好面糊,放入红糖,这才放在灶膛里烤。
“我在家是用锅盔炉子烤的,你要是做买卖,就得让泥瓦工来砌个大炉子,先卖着看。”
赵云惜笑呵呵道。
而此时,晚霞满天,她叮嘱烤一盏茶闻见香味就差不多了,连忙带着小白圭回家。
“嘎嘎,嘎公,舅舅、舅母,哥哥姐姐我走辣。”
他乖巧地挨个道别。
刘氏上前摸摸他的小脑袋,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项圈,笑眯眯道:“戴着,给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