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眼眸有笑,可很冷:“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往身上扎一刀,流了那么多血,疼吗?”
苏青山冷声:“你这是蓄意伤人,你读书上大学读的书都读到哪儿去了?我要是告你,你是要被关进去的。苏禾,你胆子大得很。”
苏禾一笑,脸颊都跟着疼。
她隐忍这着,反唇相讥说道:“我蓄意伤人,那你呢?一次次的打我,你算算,你总共对我动过手几次了?我打苏菲菲,那是她该打,说话欠教训!我是姐,教训自己出言不逊的妹妹有错了?你呢,父亲动手打女儿,只是为了维护另外一个女儿,无缘无故,你这也算是家暴!你打我脸几次,我扎你一次,很公平!”
“你!”
苏青山气的不想说话。
又是很长时间的一段沉默。
考虑到苏禾的身份,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她怎么说都是薄修砚的老婆。苏青山就算真的有气,不想轻易的饶过苏禾。
可老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他打的不是自己的女儿。
他打的是薄修砚的妻子。
苏青山还不敢明面上得罪薄修砚,选择息事宁人说:“是菲菲太冲动了,报了警。怎
么说,你也是我苏青山的女儿,哪有当爸的害自己女儿的。你放心,我派人处理,警察不会为难你。”
“我不会走。”苏禾来一句。
苏青山愣住,“你想做什么。”
苏禾挑眉,平平静静的说:“等着我老公来接我呗,等薄修砚发现他老婆被他岳父一家送进警察局了,我想看看他的态度和反应。”
苏禾不卑不亢:“我伤人,我自愿受罚。”
苏青山脸色沉下去,黑的跟锅底一样。
“苏禾,你以为你有案底,很光荣的是不是?”
“我说了,做错事,我会甘愿受罚!”说完,苏禾话锋一转,目光犀利,接着道:“想让我自己走出去,可以。苏青山,我只有一个要求,把当初我妈妈的病例给我。”
苏青山目光震惊,激动的一拍桌子。
他怒气冲冲:“病例?你要什么病例?你妈死了二十多年了,我去哪里给你找病例?”
苏禾靠回椅背,不吭声。
相比较苏禾的淡定从容,苏青山情绪暴躁的多了。
苏青山冷静一会儿,收敛情绪,说:“禾禾,你妈走的时候很安详。这件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何必再拿出来回忆一遍。
你说你妈妈是我害死的,你是有什么臆想症吗?她是我的妻子,我害她干什么?”
苏禾一字一句:“你说,她是疯子!”
还有,她接着道:“苏青山,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骂我妈是疯子!她对你做什么了?我话就说到这里,要么你同意给我病历本,录音见证。要么,你就打电话给薄修砚吧,让他来接我。”
苏青山还没被什么人拿捏过。
“苏禾,你是在威胁我?”
苏禾唇角一勾,笑容平静惨淡:“你刚不是骂过了嘛,您骂的对,我就是个疯子。我病了,失心疯。所以你在刺激我的时候,我病发了,失控伤人,真的挺抱歉的。
让我老公补偿你吧?”
“我想起来了。”苏禾摸摸了脸颊。
她挑衅说:“薄修砚曾经警告过我,我要是再敢伤自己一次,他就不饶我。你说,要是别人伤害了他老婆,薄修砚会不会很生气啊。”
薄少护妻(二更)
苏青山的脸黑成了猪肝色。
他手指着苏禾,气的几次都说不出话来。
要不因为不好得罪薄修砚?不敢得罪薄修砚,苏青山是真的敢悄无声息的弄死苏禾,就像当年弄死苏禾的母亲一样。
以苏青山的本事,让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可以说,很容易。
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坏就坏在,苏禾现在的身份。
她是薄家的儿媳妇。
薄老爷子好像对外界也承认了苏禾。
苏青山气的心肝都是疼的,他铁青着脸,“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怀疑什么,我说了,二十多年前的病例,根本不可能还有。那个时候,医院的系统还不完善,资料根本就没得保存。”
苏禾眼神冷冷的盯着苏青山。
像是在说,是么。
她压根就不会信。
苏青山叹口气,看苏禾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无药可救的神经病一样,放弃和这样的疯子讲条件,只会两败俱伤。
现在的苏禾刷新了苏青山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