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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正是上皇。

无怪乎宁离对上皇那般疏

远,此处已见端倪。

宁离道:“陈先生听了不满的很,胡子抖得更厉害了,指着阿耶说不可妄议君上。他还扯了好大一通的之乎者也……唉,我听得实在是头疼,半点也记不住了。”

裴昭淡淡的道:“他是学孔孟之道的,最信奉礼教正统、纲常伦理那一套,把太极殿那把椅子看得比天还重。你阿耶一则得封宁王,乃是人臣;二则得陈则渊开蒙,又为人学生……这一句扔下,分明是捅了陈则渊肺管子,只怕立刻就要大骂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了。”

宁离“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你怎么知道?陈先生就是这样骂的……”

“总归他气的很了,还使劲儿拍了阿耶的桌子,震得小碗里的琉璃珠都咕噜噜滚了一地。陈先生说,你是什么身份,陛下又是什么身份,这话是能从你口里说出来的吗?阿耶听了冷笑一声,说,怎么,难道他做得,我就说不得?难道他还敢做不敢当?这天下的悠悠之口,从来都是堵不住的……又问陈先生,难道不好奇,宫中那位盛宠的妙香佛国的美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陈先生面色当即就变了,指着阿耶许久,也没有挤出来一个字。”

“总归是又争了许久,还有些话,彷佛因为我在边上,都不愿意再说了。我那时候困得很,镇日睡不足,房里烧了炭,只觉得身上沉,醒了还想要睡,没有多久,又睡着了。”

“只是我以为是睡了,结果是发了一场高热,听孙大夫说,我病的很厉害,要不是他及时过来,指不定就进鬼门关了。等我醒来的时候,陈先生已经不在府中,我去问姚先生,他说陈先生与阿耶大闹了一场,不欢而散,后来府中也请过别的夫子,只是再也没有见过陈先生。”

“我心里虽然不喜欢,还是去问了阿耶,阿耶说,陈先生书读多了,脑子读坏了,教我什么都别放在心上,只当做是没有听到。”

裴昭却知道他记得那么牢,一言一语娓娓道来,心中定然是不曾放下。

又何曾放得下?

子不类父。

这句话是多么残忍、又多么恶毒的指控,尤其是从陈则渊口中说出,他不仅仅是当世大儒、文宗一般的人物,更是一位入微境界的高手,文武兼修,声名崇隆。

无怪乎宁离这时候会想起来,也无怪乎当年,又惊又惧。

纵使此刻说来轻巧,甚至唇边微微带笑,可当年受到的惊吓,绝没有半点作假。

陈则渊的这番话,几乎是给宁离判了死刑。如果宁王心肠冷硬些,只怕当即就要更换继承人。

便是裴昭,初初见时,也有别的猜测。

那时他曾想,难道宁王对宁离一派娇宠,是想要养成个二世纨袴?大家族中,阴私手段,溺爱捧杀也不是没有的,只管养的个一不成二不就,斗鸡走狗,声色犬马。可真若是想要刻意养废,有陈则渊的那番话在前,宁王只要稍微泄露个出去,宁离便地位动摇,板上钉钉的做不了继承人。

可是这么多年,也未曾听闻过一星半点。沙州连半点儿不利于宁离的消息,都不曾流出。

帝京只知,那宁氏的世子,青春年幼,与旁的各处,并无不同。

宁王将这事压了下来,不知以何事作许,教陈则渊也守口如瓶。于是书房中这番对话,再没有外人知晓。若非从宁离口中听到,只怕这一段旧事,便不会再有见天日之时。

爱子之心,何其深隆。

宁离说完那段旧事,渐渐又安静下来,原本轻轻翘着的脚尖,也垂落下去。

裴昭心知他一片低落,安慰道:“那便听你阿耶的就是。”

“可是……”宁离喃喃道,“后来我偶尔总会想起,陈先生为何那般不喜欢我,没来由的厌恶。可若是我并非阿耶的孩子,那便讲得通了。”

“大抵是不喜欢我鸠占鹊巢,拖累阿耶,半生未曾娶妻,也不曾有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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