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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破产大戏(第1页)

国库司库颤巍巍递上账本:“大人,还剩oo铜币。”

诺澜女皇亲临现场,暴怒掀翻了空荡荡的保险箱:“朕的国库呢?!”

我举起那枚沾满灰尘的铜币:“陛下,我们破产了。”

宫门外,敌国财务大臣捧着百年战争赔款账单:“今日结清?”

贵族们集体哭穷:“没钱!真没钱!”

我掏出前任财政大臣的加密账本:“逆向征税计划启动——”

“谁哭穷最厉害,谁‘自愿捐款’最多!”

诺澜女皇突然含笑鼓掌:“精彩,洛兰卿。”

“请开始你的表演。”

帝国金库深处弥漫着一种奇特的寂静。那并非寻常的安宁,而是被彻底榨干骨髓后,仅余空荡回响的死寂。空气仿佛凝固,沉重而冰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灰尘和绝望的味道钻入肺腑。偌大的空间本该被成堆的金币、银锭和宝石映照得金碧辉煌,如今却只剩下冰冷的、光可鉴人的黑曜石地面,以及一排排如同巨大墓碑般洞开的保险箱铁门。穹顶之上,几缕吝啬的天光从高窗缝隙间泄下,在空地上投下几道惨淡的光斑,尘埃在其中无声地舞蹈。上一次周明——如今的洛兰·冯·克劳迪乌斯——踏足此地,那震耳欲聋的倒金币声浪犹在耳边轰鸣,贪婪地吞噬着抄没自腐败贵族们的不义之财。仅仅数月,喧嚣散尽,只留空旷回声,如同一个巨大而讽刺的墓穴,埋葬着帝国财政最后一丝虚假的希望。

脚步声在这片死寂中突兀地响起,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迟缓。老司库莫里斯的躯体佝偻得如同风干的枯枝,每挪动一步都伴随着骨骼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他怀中紧抱着一本厚重得与其身形毫不相称的羊皮账册,那暗沉的深褐色封面几乎与他布满老年斑的手背融为一体。他一步一顿,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刀锋上,走向金库中心那个唯一尚算整洁的区域——一张孤零零的橡木长桌。

洛兰就站在桌旁,身姿挺拔如帝国边境屹立的风蚀岩柱,一身裁剪利落的深紫色天鹅绒财政大臣官服勾勒出属于“她”的轮廓,又包裹着周明那颗属于现代金融分析师,此刻正急运转、冰冷评估着眼前废墟的灵魂。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光滑冰冷的桌面,目光并未聚焦在蹒跚而来的老司库身上,而是穿透了那片虚无的空旷,仿佛在凝视着某种常人无法窥见的深渊巨兽,正无声地张开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

“大……大人……”莫里斯终于挪到了桌边,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着朽木。他枯枝般的手剧烈地颤抖着,将那本仿佛承载着帝国全部命运的沉重账册,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推到了洛兰面前。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绝望。

洛兰垂眸。账册摊开在最后那一页。陈旧泛黄的页面上,一行用最精细的鹅毛笔蘸着早已干涸的墨水写下的数字,像刺入眼球的毒针,微微晕开的墨迹如同一抹绝望的血泪。

最终余额:oo铜币

那个数字是如此渺小,如此精确,又如此荒谬绝伦,带着一种能把人逼疯的黑色幽默。它像一个赤裸裸的嘲讽,钉在象征着帝国财富心脏的账册末页。

洛兰伸出手指,并非指向那冰冷的数字,而是轻轻地、缓缓地拂过那行字迹边缘细微的墨晕。指尖传来的触感只有纸张的粗糙和墨水的干燥粉末感。她没有抬头,只是用一种异常平稳、平稳到令人骨髓寒的音调开口,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早已预见的事实:“也就是说,莫里斯,现在我们连金库大门外的守卫今天中午买一块最便宜的黑面包的钱,都付不起了?”她的指尖在那刺目的“oo”上轻轻一点,“这点钱,只能买到面包渣。”

老司库的头颅猛地垂下,几乎要砸在桌面上。浑浊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蜿蜒而下,滴落在冰冷的地砖上,留下几个深色斑点。“大人……老朽……老朽无能……”他哽咽着,肩膀剧烈地耸动,“昨天……昨天最后一批应急储备金……支付南方新征召的民夫……他们的安家费……就……就全空了……连一枚……一枚完整的铜币都凑不齐了……”他枯瘦的手猛地捂住嘴,压抑的哭声在空旷的金库里显得格外凄楚而绝望。

洛兰的目光并未因老司库的悲恸而有丝毫波动,反而愈幽深锐利。她并未去看那泪痕,视线穿透眼前的老者,仿佛聚焦在更远处某个无形的点上。这“oo”的出现绝非偶然,它是精确计算后的结果,是一把悬而未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正戏,要开场了。

果然!

一阵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如滚雷般由远及近,蛮横地碾碎了金库内悲戚的死寂。皇家禁卫军锃亮的铠甲撞击声铿锵作响,伴随着女官们略带惶恐的低声提醒:“陛下!您慢些!小心脚下!”“陛下,金库重地……”声音被打断,一道压抑着雷霆之怒的明黄色身影已挟裹着凛冽的风暴冲破了金库入口处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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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诺澜·冯·克劳迪乌斯驾临。她那张与洛兰有几分相似、却因长期执掌至高权柄而淬炼得更加锐利威严的脸上,此刻没有丝毫往日的雍容,只剩下山崩欲裂般的震怒。那双遗传自克劳迪乌斯家族、此刻燃烧着熊熊烈焰的银灰色眸子,死死钉在洛兰身上,几乎要将她洞穿。她甚至没有看匍匐在地瑟瑟抖的老司库莫里斯一眼,目光如同淬火的钢鞭,狠狠抽打在洛兰脸上。

“洛兰!”诺澜的声音并不尖利,却低沉得如同深渊里的闷雷,蕴含着足以令巨岩崩裂的力量。她踏前一步,龙袍宽广的金丝刺绣袖口随着动作带起一道锐利的风,直指洛兰身后那排排敞开的、空空如也的巨大保险箱。“朕的国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金属摩擦的寒气,“朕的!黄金!白银!宝石!朕的军费!朕的官员俸禄!朕的帝国命脉!!!”

她的视线猛地扫过那些巨大的、内部反射着死寂幽光的金属空壳,胸膛剧烈起伏,那象征着帝国无上权力的金色长似乎都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扬起。下一刻,怒火彻底冲垮了最后的克制。诺澜出了一声短促而狂暴的低吼,如同受伤的巨龙,猛地冲向最近的一个铸铁保险箱!

沉重的箱体在她倾注了全部怒火的一脚下出沉闷痛苦的呻吟。“哐当——!”一声巨响,如同丧钟在死寂的金库中炸开!那空箱竟被她可怕的爆力踹得整个向后滑移了半尺有余!

“在哪?!说!”诺澜猛地回身,暴怒的目光再次死死锁住洛兰,手指因用力攥紧而骨节白,指向那被踹开的空箱,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它们在哪?!财政大臣!朕需要一个解释!立刻!马上!”

巨大的撞击声在空旷的金库内反复回荡、叠加,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老司库莫里斯被这雷霆般的威势彻底击垮,出一声短促的哀鸣,身体彻底瘫软下去,像一团失去了支撑的破布,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不敢再抬起半分。空气中弥漫的灰尘被激荡起来,在诺澜周身形成一圈迷蒙的光晕,将她燃烧的怒火勾勒得更加骇人。

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洛兰动了。

她没有回答女皇的质问,甚至没有去看那被踹翻的、象征着帝国财富彻底枯竭的空箱子。她的目光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眼中心那段反常的沉寂。在诺澜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注视下,她不疾不徐地绕过宽大的橡木长桌,步履沉稳地走向金库最深处、光线最为黯淡的那个角落。

角落里堆积着一些清理出来的杂物——断裂的绳索、破损的木箱碎片、还有一层厚厚的、仿佛从未有人清理过的积尘。洛兰就在那片灰烬和废料之间蹲下身,无视昂贵的紫色天鹅绒袍角拖曳在地面沾染上污迹。她的手指在冰冷的黑曜石地砖上仔细地摸索、探寻,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耐心。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像在火上炙烤。诺澜的怒火在沉默中积聚,濒临爆的临界点。终于,洛兰的动作停住了。她的指尖似乎触碰到了什么极小的、被尘埃深埋的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如同考古学家掘稀世珍宝般,从厚厚的浮尘和细碎的砂砾中,捻起了一枚硬币。

极其微小的一枚。黯淡无光的青铜质地,边缘甚至有些缺损变形,正面模糊的帝国徽记几乎被磨损殆尽。

洛兰站起身,没有拍去裙摆的灰尘。在金库穹顶泄下的那道惨淡光束中,她摊开了手心。那枚渺小、残破、沾满污垢的青铜硬币,静静地躺在她白皙的掌心中央,像一块丑陋的伤疤。

她的声音响起,清晰、稳定,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如同在宣读一份早已注定的判决书,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死寂的空气里,也敲打在诺澜女皇紧绷的心弦上:

“陛下,”洛兰抬起眼,目光穿透飞扬的尘埃,笔直地迎上女皇那双因惊愕和难以置信而微微睁大的银灰色眼眸,“您要找的国库……”

她的嘴角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极其细微却冰冷彻骨的弧度,指尖轻轻拈起掌中那枚孤零零的、象征帝国财政彻底破产的铜币,平静地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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