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是人家的事情,她也就心里说说,面上连媳妇儿都不说。
不过说到底,喂三个月奶就能赚二两银子,还能在章家大吃大喝,这差事像是做梦一样。
尤其是这一点都没耽搁春耕,四月忙人就回来了,这钱赚的轻轻松松喜气洋洋。
哥儿生了孩子没奶,都是冲了米糊糊或者是抱到有奶水的妇人家喝,这里一口哪里一口的,没人家专门出钱雇。
所以章家找来时,王燕子都惊讶新奇。听说城里的太太就是这样,孩子生了都不用自己带的。
李瑜还真是命好啊。
这村子里以前人家羡慕里正家妇人,如今都羡慕李瑜了。
婆母见王燕子还在院子里想的出神,“进去吧,外面也冷。”
不过话刚说完,就有一个姑娘站在她家门口不走了,像是等人似的望着进村的路。
她神色焦急不安,身上穿的单薄只两层秋衣,鼻子和脸都冻红了。王燕子刚准备喊她进来烤火,但是那姑娘眼睛忽然一喜,然后自己朝山边走去了。
王燕子抬头一看,来了五个少年,两个哥儿三个小子,背背篓的背背篓,耍木棍的耍木棍,脸色都是嬉闹的欢快,那精神样貌都是出挑的。
果真说山狗村风水好。
王燕子即使没怎么见过这几人,也能猜出来是山狗村的小子们。又要进山砍柴火去了。
章小水路过的时候朝王燕子打了声招呼问候新年,然后又很客气的请她收拾好东西,随时可能要动身去他家。
王燕子笑着都准备好了。
叫他安心。
五人浩浩荡荡进了山,没一会儿,就在山边上碰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周小溪大喊道,“赵甜甜!”
周小溪很亲热的跑上去,两人瞬间就手拉手上了,虎仔和石墩都惊了下。
周小溪道,“甜甜,你怎么穿这么少,袄子都不穿,你要冷死了,我心里难受。”
虎仔啊啊啊张嘴没啊出一个字,然后一脸懵的看向石墩章小水章峥。
章小水义正言辞的批评道,“周小溪你怎么搞的,不可以当虎仔的面牵别的男人手,虽然虎仔对你不好我也很嫌弃,但是你下次背着他一点。知道吗?”
虎仔气急,过于惊讶堵塞了嗓子,语无伦次嘴巴抖,只气血上了脸,红的不行。
章小水道,“哎呀,虎仔你脸都热红了,那你把袄子脱了给甜甜吧。”
虎仔死死捂住衣物,只冲上去就要撞开周小溪和赵天天拉着的手,周小溪瞪眼,“干什么,我可忍你很久了,哼。别以为我非你不可!我和赵天天说好了,他娶我!”
赵天天嗯嗯点头。
虎仔一巴掌就把赵天天手臂拍的嘎吱响,但是赵天天不松手,虎仔就缩着身子歪着脖子往两人中间挤。
这下周小溪和赵天天都不好意思了,纷纷拿脚踹虎仔,虎仔仗着皮厚,吭哧吭哧钻出一条缝隙,一抬头正身,和周小溪面对面,四目怒眼。
石墩见章小水两人好整以暇的手拉手看热闹,“你们不去劝?”
章峥神秘摇头。
章小水也讳莫如深。
章小水还道,“哥哥我好爱你哦。”
章峥胸口都抖笑了。
石墩皱眉,“你们搞什么?”
石墩看赵天天站的石头下是空悬的,摇摇欲坠,而虎仔还撅着屁股弓着腰想把身后的赵天天挤下来。
虎仔是那么壮,高出赵天天一个脑袋,赵天天哪是他的对手。
石墩心里莫名的暴躁骂了声娘,一个个都有病啊,他刚走近,赵天天就好像是被挤掉似的,后仰摔了下来。
石墩抱住了。
然后扑鼻的淡香袭来,赵甜甜那张脸泛着病态的红,孱弱又秀美,好像娇滴滴病弱的姑娘正眼含秋水可怜的望着他。
石墩一阵心猿意马,然后警铃大作,“死断袖!”
赵天天淡淡勾着眼,“我是要娶小溪的。造谣断子绝孙!”
章小水兴奋的大喊道,“断子绝孙!”
石墩不理嬉闹,只看着赵天天道,“就你这身板还想娶人,你跟周小溪怎么圆房?”
周小溪听的羞臊气恼,指着还发怒的虎仔,“去给我打石墩!他嘴巴不干净!”
虎仔像个憨蠢的老虎,明明刚还在和周小溪对峙,下一刻就掉头去打石墩。
石墩也心知自己在外面口无遮拦惯了,一时失言,该打,暴躁的受了梆梆两拳,见虎仔还要打,石墩也怒了,两个人抡起拳头见了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