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开着暖气,温度很高,他们都只穿了件单衣,温越睡觉醒来后,衣服没有理好,衣摆自然?上卷,后腰留了一丝缝隙。他抱着她?的时候,手擦过那条缝隙,如触电一般。
又想到上午看到的那桌上的东西,不知为何忽然?就?鬼迷心窍了。
可?他真的没有想过更?进一步。
但这些心里活动,他不敢说出来,怕被她?厌恶。
温越的泪水根本止不住,路辰焕又试图伸手,想扶住她?的肩膀,却被她?再次挥手拍开。
路辰焕手足无措,只能道:“阿越,你打我吧。扇我耳光都行,只要你能解气。”
温越终于抬头?看向?他。
少年耷拉着脑袋,双手垂到身侧,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可?现?在却激不起她?的半点怜悯。
他的解决方式,就?是让她?打他解气?
太幼稚了。
这样幼稚的他,她?要怎么向?他坦白?一切?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过去多久,她?渐渐止住抽噎,抬手抹掉眼泪,缓缓开口?。
“我就?不应该来这儿的。”
路辰焕闻言,猛然?抬头?:“不是的阿越,都是我不好!”
温越摇摇头?:“没事,你专心准备比赛吧,我先回房间了。”
路辰焕拉住她?的手:“阿越。”
却又立马松开,深怕她?不高兴。
温越停下来,回头?看他,却不言语。
路辰焕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走吧?”他的眼神里尽是慌张。
温越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才轻声道:“不会。”
即便再不愿,路辰焕也只能让温越回自己的房间。
他忐忑不安地等到晚饭时间,温越过来陪他吃了饭,他才稍微安心下来。
吃完晚饭后,温越把他送到房间门口?,没有踏进去一步。
“早点休息。”她?说。
路辰焕也不敢勉强,更?不敢索要晚安吻。
等明天参加完比赛,他再好好向?她?郑重地道歉认错,准备好赔罪礼物什么的,一定?要让她?放下芥蒂。
只是他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些。
深夜。
温越拖着行李箱,站在酒店楼下仰头?看去。
路辰焕那一间的灯已经熄灭。
北城夜里寒风刺骨,可?温越却麻木到没有知觉。
她?在下午离开路辰焕的房间后,就?预订了机票。
然?后,她?连夜回到锦城。
路辰焕晚上其实没怎么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