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傻呀……”许佳宁浑身在发抖,站不稳路,靠在他身上,眼泪混着雨水滴在他的脖颈处,“八月底他就要订婚了……”
陈南星这才?看出来,许佳宁是在哭。
“回家吧,佳宁。”陈南星抱住她,“我?先送你回家。”
临近搬迁,花店的事?情太多了,段静秋给许佳宁熬了姜汤,让她喝下后,也没?有太多时间去守着她,还要返回花店。
许佳宁躺在床上不说话,整个人闷闷的,最后把坐在旁边的陈南星也劝走了,说自己只是有一点着凉,还不至于要专人守着她。
陈南星知道这时候该让许佳宁一个人安静安静,而且花店也需要人帮忙,于是听了她的话离开。临走时,让许佳宁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待所有人都走后,屋里只剩下许佳宁一个人。
她什么都不想做,也不想去想,只躺在床上睡觉。
下午有人敲门,她起身去开门,是温舒白?派人为?她准时送来了衣服。
她想了想,还是接过了。
她打?开精心包装的盒子,里面是一整套的马术服,还有头盔。
温舒白?附带了小卡片,上面画着笑?脸:“佳宁姐,玩得开心呦。”
许佳宁顿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薛瞻的邀约原来是昨天的事?,可她却觉得离她好?远。
她合上了盒子,把盒子放在床头不远处。
夜里,她的小感冒开始加重,整个人都昏昏沉沉,没?有力气?,只知道在母亲扶起她时把药吃下去。人躺下后,睡起觉来就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恍惚中?,她的手?机好?像响过,窗外好?像也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可她只觉得是梦,又睡了过去。
花店门口,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缓缓停下。
薛瞻从车上下来,在进门处又一次看到了陈南星。
“你还有脸来呀?”陈南星劈头盖脸就想骂他,“出去。”
薛瞻已经习惯了这个人对他怀有的恶意,皱着眉继续往里面走,看到几人在搬着花架上的鲜花,疑惑道:“你们?是在大扫除吗?”
段静秋不在,开车去送货了,只有陈家的三个人在店里忙碌。薛瞻来的时候,陈婶正在储物间收拾东西。
在周边商铺中?,花店最后一个签字,但却是事?情拍板后第一个收拾东西搬迁的。
用段静秋的话来说,就是事?情定死,无法回转,那就长痛不如短痛,早点离开。
陈南星分辨了好?一阵,才?感觉出薛瞻并不是在说风凉话,而是他真的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
原本就要脱口而出的谩骂变了,陈南星心情复杂地?问起他:“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