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偏宜顿了顿,想起来:“可以。”
——到处找不到自己爱人的杰森,阴沉沉的,终于有人路过看见他,挠挠头才告诉他沈偏宜的去向:“你说沈工?他昨天晚上好像跟许先生出去了,今天还没回来呢。”
两个男的一块出门实在太正常不过来。
但是,杰森硬生生捏碎了手里的玻璃杯子,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冷笑:他就知道,那个姓许的z国人就是不怀好意。
贱人。
好心人看着那个杯子:“……”若无其事地离开。
这样阴晴不定,沈工和他每日相处,一定很吃不消吧。
……
另一边,忍了大半个月,终于将人拐回家的许霆山,沉默地跟在后面,等到沈偏宜进了门,看着他的背影,反手将门反锁。
其实没有几件衣服,就一条长袍,一件衬衫,还有一件黑色外套,全部挂在客房的衣柜里——或者说,他房间的衣柜里。
许霆山并不直说,所以,沈偏宜也就丝毫没有发现。
床脚不远处放置有一个圆形的小桌,上面放了几本沈偏宜会喜欢的书籍杂志,一盏山茶花小灯,还有两个精巧的飞机模型。
沈偏宜把衣服叠好放进自己的箱子里,将那个包袱打开,是霍婉自己亲手绣的一些衣物和手帕。
许霆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的旁边,看见手帕一角绣上的皎字和山茶花纹样:“突然有点想见皎皎小时候的模样。”
沈偏宜将东西收起来装好:“没什么不同。”
许霆山只是想着:早一点遇见,皎皎就能有一个更轻松快乐的童年——他想当那把伞,将雨雪和烈日,全部挡在外面。
可是……
山茶花那般孤傲决绝的姿态,想来也是不愿意受人庇护的。
两人的距离有点近,看着这人好无所觉的模样,他抬脚准备离开,许霆山却手比大脑要快。
手臂将人捞进怀里,大掌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腰臀连接的那个小窝处。
沈偏宜下意识按住他的手,原本手里的衣物也有部分洒落。
这种时候,许霆山竟然脑海一片空白。
好细,好软。
那点弧度,都像是在勾人。
可偏偏,沈偏宜一无所觉,心思龌龊的,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
沈偏宜懵了一会,反应过来,去掰许霆山的手。
拿枪的手,和那铅笔仪器的手截然不同。
许霆山几乎能将他的手掌握紧手里。
不舒服,这人的手掌也很热。
但是这样拒绝的态度到了许霆山眼里,就变成了另一种意思,他近乎是咬牙切齿地问:
“别人可以,我不可以吗?”
别人可以亲吻,拥抱,牵手。
而他只是碰一碰,碰一碰都不可以吗?
“明明是我先来的。”
你为什么不可怜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