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高窗洒进礼堂,斯莱特林长桌旁,德拉科正懒洋洋地戳着一块煎蛋,金在阳光下泛着浅金色的光泽。
艾德里安在他身旁落座,银灰色的校袍袖口扫过他的手背,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雪松香。
"吃这个。"艾德里安将一盘剥好的橘子推到他面前,果肉上的白色经络都被仔细剔净,排列得整整齐齐。
德拉科挑眉:"家养小精灵没手了?"嘴上这么说,却已经捏起一瓣塞进嘴里,汁水在舌尖迸开,甜得他眯起眼。
艾德里安轻笑一声,伸手用拇指擦去他唇角的一点汁液,指腹在皮肤上停留的时间比必要长了半秒。
德拉科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耳尖泛起薄红,但很快又理直气壮地瞪回去:"干嘛?"
"沾到了。"艾德里安收回手,神态自若地开始切自己盘里的香肠,仿佛刚才的动作再自然不过。
不远处,德姆斯特朗的交换生们集体僵住,一个三年级男生捅了捅同伴:"英国人的友谊都这样?"
同伴盯着艾德里安搭在德拉科椅背上的手,缓缓摇头:"我表哥在布斯巴顿七年,从没见过。"
潘西·帕金森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用扇子挡住下半张脸对布雷斯低语:"梅林啊,他们现在连装都不装了。"
布雷斯正往面包上涂蓝莓酱,闻言瞥了眼德拉科——后者正颐指气使地让艾德里安再给他拿一块司康饼,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理所当然的骄纵。
"我加钱,五十加隆,"布雷斯慢条斯理地说,"他们毕业前一定会结婚。"
潘西翻了个白眼:“用得着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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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课上,德拉科烦躁地搅动着坩埚里的液体。
"月长石粉末要顺时针三圈半,"艾德里安突然从身后贴近,胸膛几乎贴上他的后背,右手覆住他握着搅拌棒的手,"像这样。"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德拉科手一抖,差点打翻坩埚。
"我知道!"他梗着脖子反驳,却莫名不敢回头,只觉得被碰到的手背像被烙铁烫过。
斯内普教授走过来,意有所指的撇了一眼他俩:"啊!完美的友谊药水颜色!冯·莱茵斯坦先生总是能帮搭档做到最好,是不是?"
"只是基础操作。"艾德里安谦虚地说,左手却自然地搭上德拉科的腰,指尖隔着校袍轻轻摩挲。
德拉科猛地绷直身体,魔杖尖端迸出几颗火星。
课后,高尔憨憨地问:"德拉科,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闭嘴!"德拉科恶狠狠地拽着书包带,"是地下教室太闷了!"走在前面的艾德里安嘴角微扬,假装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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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公共休息室,德拉科窝在壁炉边的扶手椅里,膝盖上摊着《高级魔药制作》。
艾德里安坐在扶手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他身后的椅背上,从某些角度看就像把人圈在怀里。
"德国那个新出的防御咒,"德拉科用书脊戳了戳艾德里安的大腿,"再演示一遍。"
艾德里安放下手中的《高级魔文翻译》,突然俯身靠近,银垂落扫过德拉科的脸颊。
他一手撑在德拉科另一侧的扶手上,另一手挥动魔杖演示咒语。银光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映得两人侧脸忽明忽暗。
"懂了吗?"艾德里安问,距离近得能让德拉科数清他的睫毛。
德拉科突然觉得喉咙紧,慌乱地把书举到两人之间:"差、差不多吧。"他假装专注阅读,却没现书拿倒了。
西奥多·诺特从书后抬眼,看到艾德里安凝视德拉科的温柔目光,又瞥了眼浑然不觉、耳根却红透的德拉科,默默翻了个白眼。
"你们俩,"潘西用羽毛笔戳了戳德拉科的脸颊,"什么时候公开?"
"公开什么?"德拉科莫名其妙。
"公开你们伟大的友谊啊。"布雷斯拖长音调,黑眼睛里满是揶揄。
德拉科昂起下巴:"马尔福交朋友还需要向谁报备吗?"
艾德里安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金,动作亲昵得让潘西的扇子"啪"地掉在地上。"当然不用,"
他低声附和,灰绿色的眼睛里盛着壁炉跳动的火光,"我们德拉科想怎样都行。"
德拉科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反驳哪句话——是"我们德拉科"这个可怕的possessive表述,还是艾德里安此刻近在咫尺的睫毛。
最终他只是哼了一声,把烫的脸埋进书后面。
角落里,一年级的斯莱特林们窃窃私语:"所以马尔福学长和莱茵斯坦学长到底是不是?"
"嘘!别说破,学长们喜欢玩好朋友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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