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黑森林的城堡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辉,主卧的壁炉燃着温暖的火焰。
德拉科懒洋洋地趴在艾德里安怀里,他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对方银灰色的尾,声音还带着事后的倦意:"……你们德国的浴缸简直像石板,硌得我后背疼。"
艾德里安低笑,手指顺着他的脊椎缓缓下滑,在某个酸软的部位轻轻一按:"这里?"
"嘶——"德拉科猛地缩了一下,报复性地咬他锁骨,"明知故问。"
艾德里安由着他闹,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抚过他后腰的曲线:"明天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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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德拉科推开浴室门时,原本冷硬的黑色大理石浴缸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鎏金雕花的豪华浴缸——边缘缠绕着精细的蛇纹,底座镶嵌墨绿宝石,活脱脱是马尔福庄园那款的复刻版。
水面蒸腾着热气,洒满新鲜玫瑰花瓣,连空气里浮动的香氛都换成了德拉科惯用的雪松与冷杉调。
德拉科挑眉,回头看向倚在门边的艾德里安:"……你什么时候订的?"
"今早。"艾德里安走近,指尖拨弄了一下水面,"家养小精灵从威尔特郡连夜运来的。"
德拉科轻哼一声,却掩不住嘴角的弧度。他解开睡袍跨入浴缸,温热的水瞬间漫过腰际,舒服得让他眯起眼:"……勉强合格。"
艾德里安看着他像猫一样舒展身体,眸色微暗,却只是转身去拿置物架上的睡袍:"你先洗,我去处理——"
"喂。"德拉科突然撩起一捧水泼向他,"睡袍是借口吧?你昨晚明明就挂在衣架上。"
水珠溅在艾德里安的衬衫前襟,洇开一片深色痕迹。
他低头看了看,突然轻笑一声,反手甩开睡袍,魔杖从袖中滑出——
"rosaespuantes(泡沫玫瑰)。"
刹那间,无数雪白的泡沫玫瑰从水面涌现,层层叠叠铺满整个浴缸,遮住了水下交缠的脚尖,也掩住了德拉科瞬间泛红的耳尖。
"现在,"艾德里安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纽扣,"需要有人帮我看看……这浴缸究竟舒不舒服?"
德拉科抓起一朵泡沫玫瑰砸向他:"虚伪的德国佬!"
泡沫在空气中炸开,像一场小小的雪,落在艾德里安肩头。
他踏入浴缸,水面晃动间,更多的泡沫玫瑰漂浮起来,将两人的身影遮得影影绰绰——
只余一缕铂金丝缠着银灰,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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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裹着丝绒睡袍趴在床上,梢还滴着水,在深色床单上洇开一小片水痕。
艾德里安坐在床边,魔杖尖轻轻一点,温热的风便缠绕上他的丝,细细烘干每一缕铂金色。
"潘西今天来信了,"德拉科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灰蓝色的眼睛望着天花板。
"她和布雷斯下周要在巴黎办个小型聚会,说是庆祝我成功联姻——那女人的原话。"
艾德里安的手指穿梭在他的间,动作未停:"想去?"
"还行吧,"德拉科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猫,"毕竟毕业后就没怎么见过他们了。"
"确实该聚聚。"艾德里安的声音温和,指尖却无意识地在德拉科后颈多停留了一秒,"不过"
他微微蹙眉,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那天晚上德国魔法部有个晚宴,你"
话未说完,但德拉科已经支起胳膊看他:"需要我出席?"
艾德里安立刻摇头:"没关系,你和他们去玩吧。"他俯身亲了亲德拉科微湿的额,"我一个人应付得来。"
壁炉的火光在他侧脸投下晃动的阴影,睫毛垂落的弧度恰到好处——
德拉科突然撑起身子,笑着一把拽住他的睡袍前襟:"少来这套!你以为我会被你这种故作坚强的把戏骗到?"
艾德里安任由他拽着,唇角微扬:"什么把戏?"
"德国魔法部的晚宴比潘西的疯人院聚会重要多了,"德拉科松开手,指尖顺势滑进他的掌心,"我和你一起去。"
艾德里安轻轻回握,拇指摩挲着他的指节:"真的不勉强?"
"废话,"德拉科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翻找请柬,"正好会会你们那位总在《国际魔药周刊》上挑刺的司长——他上次批注马尔福工坊的狼毒药剂纯度不足,我得当面问问他的检测标准。"
艾德里安望着他翻箱倒柜的背影,无声地笑了笑。
当德拉科举着烫金请柬转身时,他已经收敛了表情,只是温柔地递上一杯温好的牛奶:"别熬太晚,明天还要去柏林选礼服。"
德拉科接过杯子,在杯沿留下一个奶渍未干的吻:"知道啦,管家先生。"
月光透过纱帘,艾德里安注视着枕边人沉静的睡颜,指尖轻轻卷起一缕铂金丝。
——德国魔法部的晚宴日期原本定在下月初,可惜他今早亲自写信给部长,"恰好"改到了聚会当天。
壁炉里最后一块木炭出轻微的爆裂声,化作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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