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黑湖的湖水,在斯莱特林宿舍的窗玻璃上投下摇曳的光斑时,德拉科被一阵熟悉的松木香惊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艾德里安正背对着他站在衣柜前,银灰色的头还带着晨露的湿气,长袍下摆沾着些许泥土——像是刚从某个长途旅行中归来,还没来得及整理自己。
"你回来了?"德拉科的声音因为刚睡醒而有些沙哑,但其中的惊喜却掩饰不住。
艾德里安转过身,灰绿色的眼睛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温柔。他的眼下仍有淡淡的青色,但整个人的气场已经不再紧绷,像是终于卸下了某种重担。
"嗯,解决了。"他轻声说,嘴角微微上扬。
德拉科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光着脚踩在冰凉的石地上也毫不在意。他几步走到艾德里安面前,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这个动作如此自然,仿佛他们已经这样相处了一辈子。
"什么解决了?那些血迹是怎么回事?你这几天——"
艾德里安用一根手指轻轻按在德拉科唇上,止住了他连珠炮似的提问:"都过去了。"
他的指尖微凉,带着晨露的气息。德拉科突然意识到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太近了。
但他没有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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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德拉科像只终于等到主人回家的小猫,寸步不离地跟着艾德里安。
魔药课上,他毫不犹豫地抛弃了阿斯托利亚,重新占据了艾德里安身旁的位置。当艾德里安低头调配药剂时,德拉科会不自觉地把下巴搁在对方肩上,呼吸轻轻拂过那银灰色的丝。
"你这样我没法专心。"艾德里安无奈地说,但手中的搅拌棒却没有停下。
"我又没打扰你。"德拉科理直气壮地反驳,却悄悄把脸埋得更深了些,贪婪地呼吸着那股熟悉的松木香。
图书馆里,他们会共享一张桌子。德拉科总是找各种借口把椅子挪得越来越近,直到两人的膝盖在桌下相碰。
当艾德里安专注于德文古籍时,德拉科就假装看书,实则用余光描摹对方专注的侧脸——那微微蹙起的眉心和抿紧的唇线,都让他莫名安心。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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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明显的变化生在阿斯托利亚面前。
一次午餐时分,阿斯托利亚拿着《预言家日报》走过来,指着上面最新的魁地奇新闻想和德拉科讨论。德拉科却下意识地往艾德里安那边靠了靠,在两人之间留出了一道微妙的空隙。
"这个战术确实不错,"德拉科点点头,目光却不自觉地瞟向艾德里安,"不过我觉得德国的环形防御更有效,对吧?"
艾德里安挑了挑眉,没有戳破这个明显的转移话题。阿斯托利亚灰蓝色的眼睛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了然地笑了笑,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德拉科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异常,直到潘西在走廊上拦住他:"你最近是不是太明显了?"
"什么?"
"你和艾德里安。"潘西翻了个白眼,"还有你对格林格拉斯的态度——梅林啊,你简直像在躲避前女友。"
德拉科的脸"唰"地红了:"胡说什么!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