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霍格莫德村阳光明媚,学生们三两成群地穿梭在鹅卵石街道上。
德拉科站在蜂蜜公爵的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星图怀表——时针已经指向下午三点,而艾德里安依然不见踪影。
"他迟到了。"德拉科冷着脸说,灰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不满。
阿斯托利亚站在他身旁,手里捧着一袋滋滋蜜蜂糖,闻言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也许他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什么事情能比——"德拉科猛地刹住话头,烦躁地抓了抓头,"算了,随便他。"
阿斯托利亚微微一笑,从纸袋里挑出一颗糖递给他:"尝尝这个,新出的薄荷口味。"
德拉科接过糖,指尖碰到她的手指——温暖、干燥,和艾德里安那种带着凉意的触感完全不同。
他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阿斯托利亚似乎总能在他烦躁的时候恰到好处地递来点什么:一块糖、一杯茶、一句轻飘飘的安慰。
一闪而过的念头:她好像比艾德里安更……
"马尔福!"扎比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居然真的带格林格拉斯来了?潘西说你俩——"
"闭嘴,扎比尼。"德拉科翻了个白眼,耳尖却莫名其妙地热了起来。
阿斯托利亚安静地站在一旁,唇角挂着温和的笑意,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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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他们逛遍了霍格莫德的每一家店铺。在三把扫帚酒吧,阿斯托利亚和德拉科头碰头地研究最新一期的《飞天扫帚月刊》,嘲笑光轮oo的广告词写得像洛哈特的签名;在德维斯-班斯商店,她耐心地听德拉科抱怨火弩箭的保养有多麻烦,时不时附和几句"确实太娇贵了";路过风雅牌巫师服装店时,她甚至能精准指出哪件长袍的剪裁和德拉科的气质最配。
"你应该试试墨绿色的那件,"她指着橱窗里的一件龙皮镶边长袍,"领口的暗纹和你的眼睛很配。"
德拉科挑眉:"你倒是挺有眼光。"
潘西在一旁夸张地叹气:"梅林啊,你们俩……"她做了个手势。
"什么?"德拉科莫名其妙。
"没什么,"潘西翻了个白眼,"就是提醒你,艾德里安回来的时候记得提前通知我们——我好让克拉布和高尔把医疗翼的病床准备好。"
德拉科刚想反驳,口袋里的怀表突然震动起来。他猛地掏出表——星图依旧,但表盘背面浮现出一行细小的德文:
"verzeihungbadzuruck"
(对不起。很快回来。)
德拉科的指尖微微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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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德国魔法部的秘密法庭里,艾德里安站在证人席上,灰绿色的眼睛冷峻如冰。
"证据第七号,"国际巫师联合会的检察官举起一份文件,"乌姆里奇签署的《麻瓜出身登记令》草案,背面有卢修斯·马尔福的修改意见——他删除了所有涉及钻心咒的条款。"
贝拉特里克斯的尖叫声从双面镜里传来:"那是我妹妹丈夫的笔迹!这证明他是个叛徒!"
"不,"艾德里安的声音平静而锋利,"这证明马尔福先生始终遵守《国际巫师公约》。而你们——"他转向镜中的贝拉特里克斯,"在没有任何审判的情况下,对纳西莎·马尔福使用钻心咒。"
法庭一片哗然。
老莱茵斯坦趁机起身:"根据《国际联合防御协议》第条,我们要求立即对英国魔法部实施魔法材料禁运!"
表决开始。艾德里安低头看了眼怀表——德拉科大概已经在蜂蜜公爵门口等了三小时。他的指尖轻轻划过表盘,送了那条简短的德文信息。
他没能遵守两天之约,但至少……他保住了马尔福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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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并肩走在回城堡的路上。
"至少蜂蜜公爵的新品不错,"阿斯托利亚晃了晃手里的糖果袋,"下次可以试试他们的黑胡椒公爵糖。"
"嗯。"德拉科心不在焉地应着,手指依然紧握着怀表。
阿斯托利亚看了他一眼,突然轻声问:"你很担心他?"
"谁?"
"艾德里安。"
德拉科猛地停下脚步。月光下,阿斯托利亚的眼睛清澈见底,没有试探,没有调侃,只是单纯地询问。
"……没有。"他最终说道,声音却比想象中沙哑,"只是烦他说话不算话。"
阿斯托利亚微微一笑,没有拆穿他。
当他们走到城堡大门时,一道修长的身影突然从阴影中浮现——艾德里安的长袍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灰绿色的眼睛里是还未褪去的冰冷和疲惫,却在看到德拉科的瞬间亮了起来。
德拉科张了张嘴,所有准备好的冷嘲热讽突然卡在喉咙里。因为艾德里安的袖口——那永远一丝不苟的银线刺绣上,沾着一抹刺眼的暗红。
是纳西莎的,但德拉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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