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宾客看着伤心欲绝的少女,纷纷后退半步,为她让出一条路。
院内,云崖夫人看着先一步进屋的少女,柳眉蹙了蹙,美眸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
“阿澄,你怎么就不能像你姐姐那样?”
她有些埋怨地说完,见邵澄一脸尴尬,叹息一声,道:“罢了,你也不是这块料子。”
“你爹突然去世,这谷主之位肯定会落到你头上,你姐姐一个女孩子,又不是你爹的亲骨肉,定然争不过你。”
邵澄闻言,稚嫩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认同:“母亲,你不要这样说姐姐。”
“阿姐她不是这样的人。”
“你就会为她说话,”云崖婧扫了眼里屋的少女,狐疑道,“但愿是我想太多。”
毕竟这丫头今日真的很蹊跷。
从前她要看自己的眼色才敢行事,今日她还没开口她就哭得要死要活。
思及此,云崖婧推了推儿子,道:“等下进去的时候哭大声点。”
“绝对不能让大家觉得你是一个不孝顺的孩子。”
邵澄一声不吭。
云崖婧见状,脸色一沉,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阿澄,你应该知道母亲这么多年来,为你忍受了多少苦?若非你父亲没死,为了你,我也会想方设法回来,阿澄,药王谷一定要是我们的,你绝对不能让我失望。”
母子俩的对话落入邬映月耳中。
她靠在祝鹤来身侧,挑眉注视着缓步走进殿内的两人,道:“师兄,我怎么有点看不懂这云崖夫人了?”
“何处看不懂?”
“我以为老谷主死了她会很难过,但现在看来,她似乎很高兴。”
祝鹤来轻笑一声:“难过当然是有的。”
“但想到马上到手的遗产,换做谁都会高兴吧?”
邬映月点点头:“也是。”
“那师兄,你以后会继承祝家的家产吗?”
祝鹤来挑了下眉:“祝家是什么很富裕的地方吗?”
邬映月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师兄,如果祝家不富裕,那西南一带就没有富裕的人家了。”
祝鹤来勾唇:“你喜欢钱吗?”
邬映月:“还行。”
“那我继承。”
邬映月:“你继承和我喜欢钱有什么关系?”
“我难道还能花你的钱?”
祝鹤来有些意外:“不行吗?”
“师妹花师兄的钱,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邬映月眨眨眼,好像有点没法反驳。
她沉默一会,绞尽脑汁想出一个理由,刚要开口,就听到人群中央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推搡声。
紧接着,一道尖锐的女声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