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镜寒冷,你们没有法衣加身,会很难熬。”
邬映月御剑之余,回头看了眼端木瑶身后一脸警惕的小丫鬟。
她勾唇笑了笑,道:“站好了,我要加速了。”
风越来越大。
小丫鬟没听清她的声音,小声道:“什么?”
还没等到少女的回答,小丫鬟忽然觉得脚下的剑重重一荡!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抱住前面的端木瑶。
端木瑶抱住她,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别害怕,有我在。”
“邬映月,你可以慢点吗?”
话音方落,底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嚣声。
“那,她们在那!”
“来人,快来人啊,夫人要逃婚了!”
喜婆拎着红裙,跌跌撞撞地朝几人的方向跑来。
邬映月瞥了眼底下,难得吐槽:“脸皮真厚,还没嫁就喊夫人了。”
“她们这样,前谷主夫人乐意吗?”桑晚跟着附和。
剑越来越快。
风雪呼啸,豆大的冰粒子拍在端木瑶和紫鸢脸上。
紫鸢躲在大氅下,紧紧的握住端木瑶的手,然后抬起头,鼓起勇气看向自家小姐。
“小姐,您喜欢的人,就是这位吗?”
走水了
“你疯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端木瑶几乎是慌乱地捂住她的唇,昔日凌厉的漂亮眼眸里,此刻盈满了慌张、惶恐和浓浓的不可置信。
紫鸢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态。
她捂住唇,秀气圆润的杏眼上浮出几分歉意。
“对不起小姐,我……我……”
她就是一时糊涂了。
小姐看那位邬道友的眼神缱绻、信赖,又带着几分雏鸟般的依恋和小心翼翼。
甚至在看到她的第一眼,紫鸢感觉到小姐紧绷了几日的神经终于放松。
她甚至从她身上看出了几分如释重负。
欢喜、愉悦、歉疚。
这些情绪竟然能同时存在一人眼中。
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紫鸢想说自己并非古板之人,也曾看过一些闲书和画本子,看瞧见自家小姐宛若惊弓之鸟的神态,她犹豫了一会,把话都咽了回去。
“奴婢的意思是,这位姑娘是不是您最喜欢最期待的朋友……”
端木瑶的紧张缓和了几分。
她抿了抿唇,神情古怪地看了眼邬映月,连底下的追兵和喜婆都抛之脑后。
“算、算是吧。”
紫鸢稍稍松了一口气。
“那太好了,这次邬道友救了我们出去,等我们回了端木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