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好好学习知道吗?”
麦籽也笑,心里疯狂的、不甘的声音微不可察,被强硬地压碎。
那些隐秘的,私有的感情都臣服于温柔的假象之下。
这样很好。
我们不会分开。
麦籽的眼睛干净清澈,圆澄澄地映照出眼前人的样子。
她的眼里,自林藤枝出现的那一天,就只有她。
“姐姐,我会的。”她郑重地应声。
我会做到,不让你难过。
不让我的爱,成为你的负担。
温情脉脉的时刻再次被电话铃声打破,林藤枝低头看了眼,微蹙起眉。
“她又打来了。”麦籽轻声说,克制很难。
“可能有急事。”
“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林藤枝听出她语气里的些许酸气,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按下通话键。
但紧接着女人抬起头,竖起手指对着麦籽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她打开免提。
“你好,我是林藤枝。”
客套的,令人胆寒。
就是这样。
林藤枝对待他人的方式,冷漠又疏离。
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能撬开她坚硬的外壳,触及内里的柔软。
所以——
在知道沈雪雀的存在时,她崩溃了。
麦籽的手倏地收紧了,抵到掌心的是修剪的整齐的指甲。
沉默突然袭来,安静得能听见楼下的欢声笑语。
“沈医生,如果没事的话,我就——”
在林藤枝的耐心耗尽之前,电话那头终于急声开口。
“藤枝,别挂。”
沈雪雀的语气让麦籽想要发笑,没有半分初次见面时的温和有礼。
女人乞求着。
那笑意瞬间又变为苦涩,带着庆幸。
她痛恨自己和林藤枝隔着十几年的情谊,此刻又感激于这十几年,不至于让她被冰冷地舍弃。
“林藤枝,你为什么能这么狠心呢?”沈雪雀的声音有些低哑,好像是哭过。
“沈医生,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记得我的离职手续已经走完了。”
这感情是林藤枝所不能理解的,她心动的是温和的,情绪稳定的沈雪雀。
“我没有批你的离职申请。”沈雪雀提高了音量。
“沈医生,需要我给你普及下劳动法吗?”林藤枝有些烦躁地抿了下唇。
这就是她为什么那么好的成绩,却学兽医的原因。
她不爱和人打交道。
麦籽还记得她当初报志愿的时候,厚厚的志愿书,只凭喜好,无所谓分数。
要不是林藤枝还是有些胆小,现在应该在黎城公安局当法医了。
“我们当初——”林藤枝说着顿了一下,她抬眼看向麦籽。
她下意识在意妹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