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照还将她插好的花瓶摆在桌子中央,眉眼间可见少许意气,“是有好事,梨表妹答应我了,母亲可否明日去二婶那儿一趟?商量商量婚事。”
袁郁荷闻言拍了下他手臂,应道:“行,动作还挺快,这才几日啊。”
说什么梨儿不喜欢他,估计那会儿是闹别扭了。倒是维护得紧,也不知这俩孩子间有意多久了。
“还得多谢母亲您提议说要去太元湖游玩。”
“你祖母那儿不得知会一声?你的婚事她总得过了眼才行。”当初给清儿相看,也是问过婆母那边的。
“我正是从福寿堂那儿过来的,祖母知道了。”
“你倒是什么都算到想好了,为娘定给你办好。”
“明日我也跟着您去,您等我下值。”
“你是该去,你二婶还在费心往外找呢,谁知你不声不响就把人外甥女拐窝里了。”袁郁荷语气揶揄,“前几日她还朝我打听辅国公府族中有没有什么出色的男儿。”
明照还轻咳一声,见明惟肃回来,喊了声父亲。
“什么出色的男儿?”明惟肃负着手进门。
……
早上起来梳妆,时见梨坐在镜前,轻轻打了个困欠儿。
给她梳头的揽星关心地问:“姑娘昨夜没睡好吗?”
时见梨诚实道:“有些睡不着。”
辗转半夜,脑子里都是某个罪魁祸。
揽星抿着嘴笑:“您这是激动还是紧张啊?做梦梦到世子了吗?”
“哼,衔月,把她拖走。”髻挽好了,时见梨恼羞成怒兼用完就丢,指挥着衔月道。
衔月笑着将揽星拉开,“竟敢调笑我们姑娘,你失宠了,退下吧。”
说着她挑着妆奁里的簪钗步摇等饰,“姑娘今日想戴什么样式的?”
“那支渐粉蔷薇吧。”
“好。”衔月笑着将蔷薇钗簪入她脑后的髻中,又挑了一对桥梁小花钗插在两边做点缀。
梳妆好后,时见梨简单用了早膳,回到梳妆台前,拉开小抽屉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握在手中。
到老地方时,明照还穿着一身官服已经等着了,她加快了步伐,禁步铃铛声似是在雀跃。
明照还心不自觉软了软,向她走了两步,抬手虚扶她,“不急。”
时见梨停下,将手中的香囊递给他。
明照还笑着接过,“我很喜欢,今日上什么课?”
“数艺与乐律。”
他点头,双手支在腰上俯下点身子,盯着她的双眸,“昨日让你叫我的字,你可还未叫呢。”
她偏头,“……景耀表哥。”
明照还轻笑,“嗯,下午我陪母亲去二婶那儿。”
他的目光像是带了温度,时见梨莫名觉得有些脸热,扭头便走,“要迟到了。”
更像是落荒而逃。
明照还指腹摩挲着香囊上的麒麟,心情颇好地去上了朝。
时见梨进家塾时,已是面色如常。
明月临已经到了,苦大仇深地坐在位子上,面前是一盘点心。
见时见梨来了,她将点心推了推,“藕粉樱桃糕,贿赂你今日教我完成数艺课业,第一块给我的得力功臣。”
“今早厨房做的?”时见梨点头,用小帕掐起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