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只喝了两杯啤酒,但还是答:“嗯,喝了好多。”并迅速如弱柳扶风般向前倒去。
裴定织眼疾手快地接住她,搂紧了她的腰。
阮温吟躲在裴定织怀里偷笑,又在她颈窝间蹭了蹭。
她方才不只是在骂莫白呢,她也是她自己口中那个妄图借朋友之名行龌龊之事的小人。
呵,她有罪,她忏悔。
阮温吟抱着裴定织倒在沙发上。
当裴定织试图把她扶正,阮温吟便伏在她的胸口呜咽:“裴定织,我好难受,你就让我靠一下嘛好不好?”
她轻抬着眼眸,眼神从下往上朝裴定织看去,似是小心翼翼地乞求,眼周还泛着桃花似的粉晕,看起来愈加楚楚动人。
裴定织自然禁不住她这样磨人,怜惜地揉捏着她的后颈,道:“先缓一会儿,我再去帮你泡杯蜂蜜水吧。”
“呜嗯。”阮温吟蹭在她怀里点点头。
裴定织的按摩手法太好,阮温吟整个人在她手下都变得松弛起来。
她闭上眼,软软地瘫在裴定织怀里,陶醉地嗅着她身上冷冽清甜的味道,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裴定织停了下来,便胡乱地摸索了几下,抓回她的手放到自己脖颈上,央求道:“你不要停下来嘛。”
裴定织接着帮她按,又问她:“你不喝蜂蜜水了吗?”
阮温吟半梦半醒,全然忘了自己在装醉:“不喝了,我就喝了两小杯菠萝啤,又没醉。”
裴定织手一顿,接着动作变得更加轻柔:“那你困了吗?洗个澡去睡觉吧。”
阮温吟完全失去思考,拖着长长的尾音哼唧道:“嗯——但是我不想动了——”
裴定织从容地问:“那要我帮你洗吗?”
“要——”
阮温吟如同一脚踏进陷阱,待落到坑底才恍然惊醒。
“啊?”
她慌张地睁开眼,就见裴定织好整以暇地垂眸睨着她。
“还洗吗?”裴定织手上的力道加重,掐了一下她的脖子。
阮温吟爬起来跪坐在裴定织面前,冲她竖起大拇指,赞道:“裴师傅,您的手艺太好了,按得我的酒都醒了。”
裴定织冷哼一声,抱着平板进了书房。
这一出属实是阮温吟自作自受,她大半夜还得去书房外求着裴定织出来。
“裴总,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耽误了明天的工作可不好啊。”
裴定织隔着门答:“明天周六,不上班。”
“那您准备几点睡觉啊?”
“通宵吧。”
阮温吟:“……”
阮温吟把下部戏的剧本翻出来抱到沙发上,打算陪裴定织一起挑灯夜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