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跟着回家,主动跟着到卧室,徐漱元觉得自己忍耐力够好了,只是想起自己做的离谱又真实的梦,对比梦里应秋满对自己卖俏行奸的样子,他现在可以算得上清纯。
虽然现实里的第一次是徐漱元易感期主动,之后人家也没出现任何他梦里的行为,但徐漱元依然警惕。他认为只要自己一直不对应秋满表现出信任,梦里的事情就不会出现。
但现在……
应秋满歪歪扭扭地没走几步,手腕被人扣住
,不知怎么四周就转了起来,而后他撞进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里,一只手顺着他脸颊将他下巴抬起,因疑惑而半张的嘴正好给人行了个方便。
心脏跳动得更剧烈,神经迟缓得让他最开始就忘了呼吸,好在他潜泳的成绩很漂亮,所以也能在徐漱元蛮横掠夺时支撑许久。
他在心里默数着时间,想给自己计时,但是脑子迷糊让他数不到两位数便忘了,只得重新开始,不知道第几次重新开始时,徐漱元忽然松开了他。
两人贴的极近,以至于徐漱元笑的样子,在他眼睛里显得十分具有冲击力。
“你不用喘气的吗?”
应秋满从徐漱元的眼睛里看到自己,重新获得呼吸的瞬间,心脏也因大口喘息变得更加急促,跳起来好似不要命了一样。
“我最长憋气能到五分钟。”应秋满诚实回答,然而说完才发觉自己目前没有学潜泳的经历,又开始慌张起来。
幸好徐漱元没有过多怀疑,只是还在笑,抬手蹭了他鼻尖:“这么厉害?”
他听不懂这到底是不是在夸自己,但徐漱元好像并不会这样,于是他又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眨了两下眼睛,又把头低下去。
喝酒真的误事,他觉得自己今天把一辈子的错都犯完了,但仔细回想又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
这种混沌和迷离,让应秋满感觉到无力,暗暗在心里给自己钉下一根锚,今后再不随便喝酒了。
徐漱元见人闷着又没了反应,将他额前偏长的头发往旁边拨了拨,温声道:“去洗澡睡觉。”
应秋满的目光跟着徐漱元的手而动,随口阐述事实:“洗不动。”
他现在浑身无力,能摸到床就不错了,洗澡就更别提了。
然而徐漱元在听到他回答时,却没有一点能理解他的意思,反而略带训斥的语气对他说:“别撒娇。”
应秋满虽然觉得今日犯错很多,但徐漱元现在的话未免太过无理,不觉心中有些憋屈,扭头便要走了。
然而刚走两步,徐漱元又将他拉住,语气听着还是没有多好:“不是洗不动吗,走什么?”
“不洗了……”他不觉得自己的语气是在撒娇,这个词跟他没关系,所以再开口时,故意把语速加快,听起来像是在生气。
但他现在的样子生什么气都没用,软的跟块泥一样,因此被扛起来时,也只能无力捶打,最后妥协。
易感期里再怎么好,他也会觉得是自己付出收获的报酬,而且徐漱元清醒后会忘掉,可是现在不行,他根本没法面对清醒的徐漱元。
“我不要!”他扒着浴室的门抗议,双手却被徐漱元轻而易举地攥在手掌里,像只被钓上岸的大鱼,再怎么挣扎,也无法像在水里那样灵活逃窜。
“那我喊刘叔来帮你?”徐漱元被他踢了几脚,看起来有些生气了。
应秋满抬眸望了望他,胸口起伏片刻,好似为难,又好似落寞,最后依然倔强着说:“我不洗。”
然而没成想徐漱元却没有如想象的那样,把他直接丢出门,而是弯下腰在他颈侧嗅了嗅,颇为嫌弃道:“你臭死了。”
一句话让应秋满更觉得难堪起来,他喘着粗气盯着徐漱元看了一会儿,看准目标抬手把人推开。
他也不止是单纯的推,五指在碰到徐漱元的脸时,弯曲抓了一下,把人挠的痛喝一声。
应秋满得逞后,摇摇晃晃地要朝外跑,可惜徐漱元比他反应快,立刻将他抓住。
他想也没想就张嘴咬了上去,随后被人捏着下巴,抵住了尖牙。
“你!”徐漱元的力气不小,应秋满吃痛挣扎两下,牙却转换位置,咬住了徐漱元的手。
“你先欺负我。”应秋满口齿不清地控诉,舌尖不可避免地舔到徐漱元的手心,但眼神看着很是凶恶。
徐漱元没想到今天是自己被咬,但却气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