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娇娇,哪里不比那嚣张的贺知微差?
想来也只有裴则桉那蠢货,才会弃了她而同贺家亲近。
想罢,伍瑨心思躁动得厉害,越发不老实。
“听闻裴陆两家的婚事已经到了明面,你也不好嫁得太差,免得以后走动抬不起头,只是眼下京城约莫也没几人敢娶你,不如就乖一点来跟我,往后,我还能替你撑撑面子。”
轻笑落下,伍瑨邪佞的目光里透着盘算。
他若此时拿下这陆宝珍,往后同那裴景之,兴许也能借着陆家多几分来往,倒是一举两得之事。
“我还能让你在贺知微曾经那些好友面前出一口气,如何?”
“你来害我,是我陆家同你有仇,还是为了替贺知微出气?”
“她算什么东西,也值当我替她出头?”
来人轻嗤,随后又笑道:“不过是姑娘模样生得好,马车上见了一面,久久难忘,便想着要与姑娘,更亲近一些。”
几句话下来,陆宝珍隐约猜到了他的身份,也一下忆起了路上被拦下的那一场。
可眼下容不得她细想。
她看着他靠近,瞧见那让人胃中不适的手要落到她手腕,陆宝珍反手便将捏了许久的针扎了过去。
一声惊呼猛然响起。
眼见面前人因着发麻而失力后退,陆宝珍极快从他侧边跑过。
在旁人以为她准备下楼之际,她转身,试图冲向里头全是贵女的雅间。
伍家确实有人撑腰,能对如今的陆家私下行一行打压之事,可他对不上这么多贵女,也担不起惊了她们的后果。
只要她推开那扇门,伍瑨便不敢真冲上来,强行扣住她。
且更重要的,是她要护住自己的名声,她不能往下跑,不能入了他的算计。
“臭丫头!”
伍瑨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身侧随从旋即便冲了上来,试图拦住她的路。
“给我直接拖进去!今儿这酒,她不喝也得喝!”
陆宝珍离尽头的雅间门不过几步距离,她试图取下腰间玉佩砸向木门,可刚抬手,便被人抓住了胳膊往后拖。
银针还在手中,陆宝珍回头,抬手狠狠扎了下去。
可这一耽搁,便又有其他人冲了上来,试图扣住她的手。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匕首飞过,沿着那随从的小臂,划开了他的腕间皮肉。
鲜血在片刻后猛然迸出,甚至还有一滴飞溅到了陆宝珍的下巴上,诡异艳红。
四周好像突然安静了下来,可陆宝珍却在这一瞬松了口气。
沧云来了。
她沿着一侧缓缓蹲下,有裴景之的人在,她已经不需要再推开那扇门。
但她仍是努力维持着清醒,想要顺势查清楚,伍家人与她同时出现在那条街上,是巧合还是算计。
可让陆宝珍没想到的是,来的不仅是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