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坐马车吗?”
裴景之瞧她眸中似有关切,心间微动。
他自然是想同她一起,只是到底还有个裴清韵,还有今日贺知微的事,那些话多少还是在他心里扎了根,他没想好,如何让陆宝珍知道。
“不坐了,怕瞧见宝珍,忍不住。”
陆宝珍张了张嘴,待反应过来后脸颊一热,当即便放下了车帘。
而马车离开前,裴景之也终于扫了顾衍舟一眼。
“代我向顾老爷子问好。”
“不过一点小事,没必要让我祖父知晓吧?”
“小事么?这般爱替人出头,我私以为,快要能喝到你定亲宴的酒。”
点到为止,裴景之拉了拉缰绳,没再同他开口。
-
马车行了小半个时辰。
裴清韵一下马车便回了院子更衣,陆宝珍也等着挽桑的热水,想要泡一泡身上的疲乏。
屋子里甚是安静。
等热水之际,陆宝珍写了张药膳方子,刚放下笔,外头便响起了轻微的叩门声。
“怎么这么快。”
她起身行去门边,解开的乌发简单拢在身后,偶尔落下几缕停在她粉色唇角,让她的清纯无端添了几分诱人之意。
她打开门,刚想拢一拢外衫,却见来人并不是挽桑。
动作一顿,想起这人在马车外头那放肆的话,脸颊微热。
“你怎么来了。”
院中停着沧云的身影,后头还有侍卫模样的人守在四处。
裴景之瞧见她不同于适才的慵懒模样,脸上绯红又娇又媚,他上前挡住后头的光,眉心微微拧着,声音有些哑。
“往后不许这模样开门。”
陆宝珍哪里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她看了看面前的人,见他眸色清明,并没有往日独处时的危险,她侧身,让出了一条道。
可刚踏进屋里,原还清明的人一下就将她抱起,在她的轻呼中,将人放到了里头的书案上。
像是忍了许久,在那门关上后,男人眸色瞬间便暗了下来,欲色流转。
“今日在那画舫,饮酒了?”
在要他的命
裴景之本还有公务在身,原是想哄得她开门见她一面,可真瞧见了,他根本就忍不住不碰她。
尤其她还不知自己有多勾人,一双眼眼巴巴地望着,惊吓过后,像是又对他生了依赖。
“喝了多少酒?”
“一点点。”
陆宝珍被迫抬头,原本散了的酒意好像生了后劲,让她晕晕乎乎,脑子里只记得要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