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哪里比得过裴景之的反应,只一瞬就被面前的人拦下。
那一碰好像点燃了男人压下的火。
他将她压向床榻,瞧向她的眼中冰雪消融,黯色消散。
他不管陆宝珍是不是在骗她,此刻便是想要他的命,他也愿意双手奉上,只为换她高兴。
但也是这时,柳荀敲响了外头的门。
比吻先落下的,是外头人的轻咳和忐忑。
“那个,药凉了,实在是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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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沧云停在院中。
陆宝珍红着脸经过柳荀的身侧,有些不敢看他。
“陆姑娘放心,我刚刚都站在沧云那处,眼见着药凉了才过来,什么也没听见。”
不说还好,一说,陆宝珍紧张得好像快要喘不过气。
她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而后直直朝着院中有风处冲了过去。
沧云瞧见陆宝珍出来,好似神色不明,他有些担忧,怕主子不能解释,而这位还在误会。
“陆姑娘。”
沧云上前,“二姑娘知晓适才的事后惊魂未定,眼下在过来别院的路上。”
见面前的姑娘点头,目光有些漂浮,不知要落到何处,沧云紧了紧手,终是忍不住小声道:“陆姑娘,其实那日,主子也不算完全失约。”
陆宝珍终于回头。
因着他的话一点点寻回冷静。
“什么意思?”
“那日姑娘在院中站了多久,主子便在暗处陪了姑娘多久,甚至后头姑娘进了屋,主子也没有离开,直至天亮。”
“那他为何”
“人人都有难言之处,主子也不例外,但不管如何,主子对陆姑娘的心思从未变过,今日得知姑娘身侧有其他男子,主子即便刚醒,也纵马追了过去。”
“刚醒?”
陆宝珍一下便反应过来。
她蹙眉,想起适才无意中探到的不对劲,只觉心里忽然沉闷得厉害。
她想不明白,以裴景之如今的手段,为何还会中毒,而又是谁,能悄无声息对这位裴家大少爷出手。
“他的毒,和那次失约有关吗?”
沧云未语,但陆宝珍却觉,这其中大抵是有些关联。
袖中的手捏紧,她站在院中,目光落到前头紧闭的木门上,忽然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在这里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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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裴景之低低地咳了起来。
怕外头的人还未走远,他压着声音,好看的眉紧拧。
适才不清醒的何止是陆宝珍,动了情的他差一点便忘了眼下的处境,想要不管不顾就去陆府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