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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结束后,陆宝珍去同裴老夫人道别。
陆家今日也来了人,在外头等她。
离开时,她碰见了裴岭芳,瞧见她时下巴抬起,却又不敢真对她如何,只暗地里冷哼着,阴阳怪气。
“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原来这么久,还是没能让我二哥娶你。”
“彼此彼此。”
陆宝珍摸到了裴景之曾经给她的防身药粉,从没用过,今日离开,忽然便有些想试试。
她上前两步,笑得无辜,“你禁足这么久,不也没吃到教训,还敢在这里乱说话。”
“陆宝珍,你敢笑我!”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都要回去了。”
说话间,陆宝珍拔开了瓶盖,随意甩了甩衣袖,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若是得空,可以来陆府做客呀。”
“谁稀罕去你陆府!落魄户!”
裴岭芳扯了一嗓子。
她就是瞧不得陆宝珍一副单纯无辜的样子,明明是个傻子,偏还要用什么良善的幌子,连赠东西给她,都好像是在施舍。
“我才瞧不上你那破地方!”
“那就好,其实我也不是真想你来,免得你眼皮子浅,顺走我陆府的东西,还装模作样。”
开了窍的陆宝珍忽然就变得伶牙俐齿。
裴岭芳被她的话一堵,气得牙痒痒,偏没有一句能说过眼前的姑娘。
甚至还因着憋屈,浑身都开始难受起来,想要挠一挠,又怕本就矮了一截的气势愈加入不得眼。
“真该要让我二哥来瞧瞧你的真面目!”
正想再吼几句,却见不远处她二哥真行来了此处,只是瞧向她的目光带着浓浓的警告。
裴岭芳怒气猛地咽了回去,心里一咯噔,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禁足出来,外头的人一个个的都变了心性。
“二哥。”
“同宝珍赔罪。”
“二哥我”
“莫要让我说第二次。”
陆宝珍在两人的对话中一点点收好了瓶子,而后单薄的身子站在那处,等着裴岭芳的赔罪。
不听白不听,她本就受得起。
“宝珍姑娘,对不住,适才是我不该,不该口不择言。”
陆宝珍学着裴岭芳的模样抬起下巴,冷哼一声应下,没说怪罪,也没说不怪罪。
只是听完准备离开,却又被裴则桉拦下了去路。
“你回陆府,为何不告诉我?”
裴岭芳一溜烟跑了个没影,裴则桉回头看向陆宝珍,眉眼透出焦急,慌乱的手似要去握她,却被她极快避开。
“为何要告诉你?”
陆宝珍往后退了退,“适才多谢裴二少爷没有偏私,我大伯母还在外头等我,便不多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