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旋即一吻落下,逼得她仰头,也堵住了她后头的话。
她这才发觉,她又一次落入了男人掌心,都无需他开口诓骗。
只是这次的裴景之极其克制,很快便停了下来,也收回了禁锢在旁的手。
“用膳前,我去接你。”
低哑的嗓音温柔得不像话。
陆宝珍哪还管得了用不用膳,她瞪向他,正想赌气说一句不吃,余光却映出雕窗外闪过的一道身影,大抵是他的人寻他有事。
很快,她只狠狠推了他一下,而后跳下桌子,飞快跑了出去。
没有说那句不吃,甚至想起他适才的放肆,也只是脸颊烫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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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姑娘越跑越快,裴景之唇角弧度越来越大,直至彻底瞧不见她的身影,男人才一点点收回视线。
沧云不知何时又冒出来,先侍卫一步踏了进来,紧绷着身子,低头行到他身侧。
“主子。”
“自己去后头领银子。”
裴景之没瞧他,只淡淡道:“换个其他香囊。”
“是,属下这就去换!”
沧云哪敢耽搁,将里头配好的药材倒出来放好,旋即双手将香囊奉上。
裴景之也没觉自己不对,他接过,指腹划过上头挺立的青竹。
即便不是小姑娘亲手做的东西,但她上心挑选,仔细碰过,自然便只能落进他的手。
“换个一样的,莫要让她瞧出不对。”
“是。”
沧云有一瞬怔愣,但很快便又低头领命。
他有些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可他却也不敢问,只飞快退了出去,在心底长长松了口气。
此处一下便又静了下来,但很快,外头有侍卫行近。
“主子,夫人那处来了人,说是请您过去一趟。”
“不去。”
“可来人说,夫人有件事要告诉主子,是关于陆三姑娘的事。”
他失约了
挽桑没想到自家姑娘这么快便回了院中。
她上前迎人,却见面前的人脸颊透着淡淡红晕,还有那双向来明亮的眸子,竟在半道上便开始出神,不知望向了何处。
“姑娘,小心着脚下的路。”
话落,陆宝珍回神已晚,脚下已经踏空了石阶。
本已经好了不少的脚踝又隐隐生了些疼痛,她索性在不远处的石凳上坐下,隔着布帛伸手揉了揉。
自清醒后她便记起了那日马车上的事,也记起了裴景之替她揉了脚踝,大抵还用了内力,替她驱散了本该淤堵的伤处。
她该是要感激,可脑中又总是忍不住想起,他褪下她的鞋袜,指腹落下的粗粝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