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想到什么,男人低头,眸色深深,“那便没人的时候。”
陆宝珍好像从他话语里听到了些不明之意,可见他这么快就应下了自己的话,那点不对劲一下就被她抛到了脑后。
“今日乖乖在别院待着,若有事,别院里的所有人都可吩咐。”
“晓得了。”
陆宝珍点头,旋即目光落进他幽深的眼,心中一怔。
他真的,好像很深情,可陆宝珍仍是想不明白,为何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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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送回住处,裴景之没再停留,陆宝珍却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出了神。
她其实不太想过太复杂的日子,她的愿望从来都很简单。
即便当初她确实生过憧憬,在裴则桉说会娶她时。
可比起永远守在后院,她其实更喜欢玉大夫的那种日子。
后来裴则桉和贺知微不清不楚,她好像也只是有些被欺骗的难过,并没有多少愤怒。
她知道以后的日子还是要过,她也告诉自己要尽自己所能,替她爹爹娘亲做些事。
只是她没想过裴景之会突然站在她面前,吓唬她,同她说那样的话,堵住了她原本以为可以走的一条路。
好似蛊惑,让人对着这样的靠山生出迷茫。
可陆宝珍却很清楚,她与裴景之之间,始终隔着一条沟壑,实在是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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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别院里难得的多了几分热闹。
无人在意曾经外头的那一场争执,也无人在意那位被拦下的裴家二少爷去了何处。
唯有得了消息的贺知微,忍着腿上红肿换了衣裙,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了许久。
只是她眼神太过阴狠,硬生生压下了眉间的那抹媚态,也压下了她本该有的美艳之色。
“姑娘,东西寻来了。”
丫鬟从外头匆匆而来,手中拿着一个白玉葫芦瓶。
贺知微接过,眸中透着势在必得。
她好不容易得了父亲的应允,能择自己想要的亲事,她自然也明白,在她父亲眼中,儿女婚事不过是权势的攀附和利用。
可她毫不在意,她想要裴则桉,既是因着他的人,也是因着他背后的裴家。
唯有这样的家世和样貌,才配得上她贺知微。
所以不管用什么法子,她都一定要得到他。
“备马车,去银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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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便是一日。
天色渐晚,各处早已挂上了耀眼灯火。
银月楼的雅间,裴则桉斜躺在软塌,手中一壶酒喝到见底,见再也倒不出来一滴,才不耐地往旁侧砸去。
一旁伺候的女子赶忙又开了一坛,倒在杯中,送去了他嘴边。
“爷,奴喂您喝。”
声音娇媚似水,好像并未因他适才的暴戾而生出怯意,反倒还往上贴近了一些,试图让那诱人的香粉气飘进他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