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像回到?起点,她明媚善良,未受情伤,他光风霁月,是谦谦君子。
第70章掐活了他这一生又出现了更痛的伤……
靳斯年争产失败,但他在商界的?地?位,依旧难以撼动。
他一露面,郑家祖父、父亲一同陪伴左右,再加一个靳佑之,四人谈笑间,外人根本不敢插嘴。
就连郑宏基也要?垂手等在一旁,棠妹儿?自然只有在当花瓶的?份。
他们?聊股市、聊并购、聊完海内外格局,有人来找郑家父子,这场令人煎熬的?谈话?终于可以结束。
棠妹儿?暗自松了一口气,就听?靳佑之问靳斯年,“大哥坐哪桌?”
其实这话?问了也白问,连靳佑之这个刚上位的?二世祖都能上主桌,靳斯年这个郑家最重要?的?盟友,自然是最高规格待遇。
棠妹儿?刚才?忽略了这个问题,此刻被靳佑之提起来,她?才?恍然,然后?又忍不住哀怨——以为忍到头,哪知道还要?再忍一晚上。
心里怎么想?,脸上多少会流露,棠妹儿?垂眸刹那,靳斯年精准无误地?感受到了她?的?情绪。
他看着她?,眼里有霜雪般的?冷意。
靳佑之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三人一时?谁都没作声。
是黄伯过来,打断了他们?的?死寂,“靳生,事情办好了。”
靳斯年扬了扬眉。
靳佑之适时?说,“那我们?先入座,大哥你忙。”
红彤彤的?喜宴上,圆桌围坐,那一抹身影,逐渐与这气派繁华融为一体,靳斯年收回目光。
黄伯双手递上墨黑色的?绒布袋,“靳生你要?的?东西买回来了。”
为了方便拿进来,外包装都留在了车里,只剩这个小袋子。
靳斯年接过来,一倒。
宴席嘈杂突然退为背景,成对的?戒指滚落在掌中,细微的?金属磕碰,声音震耳欲聋。
靳斯年盯着那一对银光,许久未动。
谁说他不蚀本,不止蚀本,这一次简直输到惨烈。
他用尽力气追求的?、自认为绝对正确的?事,在错过棠妹儿?之后?,不能说不再重要?,但好像痛苦都变可以忍受了。
因为,他这一生又出现?了更痛的?伤。
对戒价值不菲,但实在细小,揣进口袋里,那伶仃的?份量,只有靳斯年自己知道,他带着它们?回到寿宴上。
靳佑之和棠妹儿?就坐在对面。
她?今晚穿了条墨绿色V领长裙,外面罩一件黑色廓形西服,色彩浓烈不失端庄,很少看她?做娇艳的?打扮,此刻也是如此,符合棠妹儿?不愿做菟丝花的?个性?。
只见靳佑之侧头在她?耳边讲了什么有趣的?事,棠妹儿?莞尔,明眸流转间又故意嗔他一眼,原来她?那么骄傲。
靳斯年翻涌的?思?绪平息下来,慢慢意识到,他用眼睛反复临摹的?,和他单手抄兜反复的?摩挲,好像是同一处伤口。
近乎变态的?按压,痛到失语后?,然后?笑一笑。
靳斯年是真的?在笑,他竟然依靠自虐式的?娱乐,在她?面前风轻云淡地?熬过了整晚。
——
棠妹儿?住进四季酒店已有一个月。
十六楼的?行政套房,和顶层的?总统套房不再同一栋楼,但距离不太远,转一次电梯就能抵达,用时?不到一分钟。
但除去搬家那一天,靳佑之再也没去过她?的?房间,甚至在走廊里站一下都没有过。
这人看着风流不羁,但骨子里是有风度的?,至少,他没有借着居住的?便利,把“追求”变成“骚扰”。
这让棠妹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这一日是周末,棠妹儿?上午十点才?起,她?不紧不慢下楼去吃早餐,遇上了靳佑之。
他不擅早起,这个点对他来说还是有点早,人看着懒懒散散。
雪白餐巾往桌上一撂,他晃悠到棠妹儿?桌旁,“早啊。”
“早。”棠妹儿?笑看他,“昨天熬过夜了?看你黑眼圈都要?掉下来了。”
靳佑之拉开座椅,“我是熬过夜。”
棠妹儿?“哦”了一声,继续专心去切她?的?煎蛋。
靳佑之有点不甘心,身体靠近她?,神秘兮兮地?问:“你猜我熬夜做什么?”
“你做什么?”棠妹儿?顺着他问。
靳佑之歪嘴笑了一声,“给你个提示,我做了一件……很刺激,很爽的?事,我一个人扮演十几个角色,昨晚也是我史无前例坚持得最久的?一回……”
棠妹儿?眼睛稍稍放亮,嘴里却嫌弃地?说,“你好恶心,这种事也要?跟人炫耀吗?”
靳佑之略有不爽,嘁她?一声,“棠妹儿?你自己满脑子污秽,想?听?限制级的?,还要?假装自己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