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赶忙拎着酒,给周应淮面前的杯斟满,再给自己倒好。
她凑过去:“淮哥,我先干,当作是赔罪了。”
周应淮哪能看不出这模样。
夫妻两上阵,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妇唱夫随呢!
他没接杯喝,而是转过去脸,看向程晏生:“晏生,这铺子可是你早先就答应我的,你不能放我鸽子啊!”
温年眨巴眨巴眼,计上心头:“淮哥……”
“好了。”
程晏生打断她。
瞧他开了这个口,温年乖乖的坐到一旁去,等着他现唱现卖。
程晏生把酒杯压得低一些:“应淮,就当是给我这个面子,回头我再帮你物色处更好的位置。”
果然,程晏生有得是好地方。
温年真后悔,早知道多盘算几下,打他嘴里多出的好地方,那肯定是真的好。
这回,周应淮的脸色稍有缓转。
他瞅瞅程晏生的脸,还算真诚:“行,下不为例啊!再有下次,咱俩这兄弟情怕是没得做了。”
“保证。”
吃完饭,送走周应淮,温年在车里,一直盯着程晏生看。
她左右觉得这个男人愈发的狡黠奸诈了。
许是她目光过于灼烈,看得程晏生心虚:“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心真慌得不行。”
“你真有好地方?”
“我那都是权宜之计,除了你要走的位置,哪还有更好的地方。”
温年白了一眼:“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你天天跟我生活在一起,还不信我啊?”
她捉摸着,问道:“对了,淮哥要那个铺子拿去干什么?”
想到这个,程晏生就觉得头疼,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以前他没怎么觉得,眼下算是深刻体会,不光是温年海底针,周应淮家那位也是。
深得很。
“听说是她老婆想开个律所,岄府那么宽的地方随她挑,她还不乐意,非要开到海港来,你说这是不是闲得故意闹腾。”
都身为女人,温年蓦然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丢罪恶感。
大抵是因为这铺子,是她从江弥声那抢过来的。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可她也确实很需要这个铺子。
温年抬起脸:“你说我这么抢走铺子,她往后不会恨我吧?”
“想什么呢?人家没那么小心眼,况且我不是答应了他,给他找别的地儿。”
想想也是,她见过几次江弥声。
对方不似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
温年撇撇嘴:“晏生,其实我这么做挺不道德的。”
程晏生一副见鬼的表情,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今天才知道?你自己想想这阵子从我这拿走多少好处。”
我要个妹妹
真要是细数,她还细数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