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她想亲自跟温年说说,也算是解开这么多年心里的一个结。
“我回去跟她问问。”
程晏生从医院赶回去后,寻了个机会跟温年把这件事说通,起先她没说话,良久才开口吐出几个字:“那我过几天腾出时间。”
“谢谢你,年年。”
她能清晰的看到,程晏生打她腹部越过去的眼神,有些怪异。
但是哪里怪,温年也说不出来个具体。
“我也该是时候去见见伯母。”
温年的善解人意,让程晏生心底的愧疚更加深层了几分。
他扭过头去,用自己右边的衣袖轻抹一下眼角,不但没抹掉,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一双柔软的胳膊,从他腰身穿过来,轻轻的揽在他腰间。
温年的脸侧贴住男人后背,皮肤与毛衣的接触,是一阵阵的温热。
程晏生转过身来,喉结滚动,他本能是想笑着跟她说话的,可自己嘴角不听使唤,怎么都笑不起来,于是那抹弧度僵持在那。
她看他:“这是怎么了?”
程晏生深吸口气:“我没事。”
“好了,去洗个手准备吃饭,我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鱼肉。”
这些时间,温年一边顾着花铺的生意,还要去照顾救助站的事,但也会偶尔抽出时间来练练厨艺。
程晏生一把抱起她:“那我可要好好尝尝,看看我们家年年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温年被逗得咯吱笑。
他一直把她抱到桌子旁坐下,还亲自帮她拿好碗筷。
转身去洗手。
回头,温年夹一筷子鱼肉递给他:“快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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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
程晏生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比我在酒店吃的那些菜,好吃得太多了。”
他向来胃口比较挑剔,他都说好吃,那就是真的好吃。
温年后续又给程晏生碗里叠加了几块肉。
饭吃到半多,她忽然开口冷不防的问了一声:“你跟大伯谈得怎么样了?”
程家的事一日不落定,她肚子里这个情况,就一日松懈不得。
“还好吧。”
温年眼底有一抹一闪即逝的落寞,还好的意思,大概就是这事没把握。
程晏生扭过脸来,她强挤出一点笑,怕他看出破绽。
程晏生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平时你不是都不太喜欢管这些事吗!”
“没什么。”
温年跟着程晏生过来后,在这边过了一阵温馨日子,他一般很少会再过问她怀孕的事,两人仿佛形成一种不用说的默契。
她不提,他不问。
都当那个从未存在过的孩子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