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真正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
秦政说:“程家那边的事情,你别管,我来跟他说。”
秦让闷闷的应了一声。
他甚至都没问温年如何,仿佛他是真的不在意这个人了,他的眼睛里泛着淡淡漆黑的光泽,里边深不见底,深不可测。
秦政主动开口跟他提:“温年已经醒了,程晏生还在昏迷中。”
“大哥,你不用跟我说这些。”
他的面色冷漠到,不愿意听。
秦政抬起眼,看着他:“我知道,有些话你不想提,但不表示你心里不想知道。”
秦让的目光逐渐黯淡下去。
他感觉自己心脏犹如被人挖缺了一大块,里边空荡荡的,被冷风吹得好生凉透,秦让本能的伸手去捂了下,发现抓了把空气。
双拳紧握住,攥成了拳头。
心口的凉意,慢慢的转变,转成微微疼痛,是那种生胀得疼的痛意。
秦政将其看在眼里,没刻意点破。
“要不要去见见温年?”
秦让没很快回话,他手指滑落下去,摁在大腿的位置,久久未出声,温年是他心口上莫深的一道疤,疤痕有多痛。
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愿意去揭开那层疤:“大哥,她已经很对得起我了,我不想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把她原本平静的日子搅得一团乱。”
“好。”
秦政拍拍他肩膀:“我过几天要去一趟云南,到时候顺道去看看她。”
秦让知道。
秦政的意思是,顺便替他去看看温年。
“大哥,你有心了。”
“咱们是一家人,你又是我亲弟弟,亲兄弟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秦让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不管他如何,头上都有一个哥哥罩着他。
这一点,是他从小就知道的事。
“你现在身子骨还没好全,外边风大,先进去暖和会。”
这个季节的岄府,已经进入到了隆冬,外边的风那是刮骨尖刀,刺得脸跟脖子皮肤都如针扎般的疼。
……
董暖病中惊醒,宁美岚特意去见了她一面。
为的不是去探望她的病情,而是去刺激她,加重她的病。
把程家如今的局面,跟内忧外患的事,加上程晏生出车祸的消息,一一捅破了给她听。
董暖躺在床上,气得那张脸欲要滴出血来,红到骇人。
“咳咳咳……”
一口郁结的鲜血,喷洒在白净的被褥上,顿时染开浓烈的红。
宁美岚见状,丝毫不知收敛:“如今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你儿子生死未卜,程家没人站在你们母子这边,要怪就怪你自己当初不知廉耻。”
“董暖,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吗?”
看着即将要气绝身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