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跟秦让办完手续那日,两人如同去见了宋心慈。
他的冷漠疏离,稍有收敛,起码在宋心慈面前,没表现得那么突出。
下山时,寺庙的主持给两人各自请了一道平安符。
秦让送她回去。
“往后咱们就算是互不相欠了。”
温年咬了咬唇瓣,从喉咙骨里挤出一句:“你给的那些补偿,还是收回去吧,我用不上,也不想拿。”
秦让笑声很是有穿透力:“收着,就当是我给你的嫁妆,日后若是在程家过得不好了,这也是你能给自己的最大底气。”
温年觉得可笑又压抑。
头一次听说前夫给准备嫁妆的。
但从另一个层次来说,秦让也确确实实像是她一个长兄般的存在。
处处维护她,舍不得她吃一点苦跟委屈。
“好。”
“程晏生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好。”
跟秦让提程晏生,温年总觉得怪怪的,她不想多延续下去这个话题,于是转声跟前排的杜少聪说:“杜秘书,麻烦前边停一下。”
秦让知道为何,没阻拦她。
车子在前边的路口停靠下来,温年拉开车门走下去,站在路边跟秦让打了个招呼。
“走吧!”
秦让都没看她一眼,跟杜少聪说了两个字。
车子开出去,刮起一阵不小的冷风,顺着温年的脸打。
她感觉脸疼,心也凉透了。
温年打车回到公寓,简单的整理好自己行李,这几日谢青竹要过来住几天,马上临近她的婚期。
温年打算把客房留给她住。
……
至从谢青竹住到这边来,她几乎是日日连轴转,要陪着一块去试婚纱,还要试妆,结婚是一个极其繁琐的事。
姜家又要讲究排场,谢青竹来来回回两边跑,累得腿都要断了,脚打后脑勺。
姜阔期间请她跟程晏生吃过几次饭。
在饭桌上,无不是问他两什么时候办事。
程晏生咀嚼两口:“要办也得等你们先办完再说,我们不急。”
在座的人都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护全温年的心思。
她跟秦让刚离婚没多久,要是这么快再复合,旁人都会说她这人不行,搞无缝衔接这一套,起码也得等一个过渡期。
谢青竹是百无禁忌的:“要我说也不要顾忌那些,任人说去呗!”
温年捂着嘴,轻咳了两声。
姜阔夹起一筷子毛肚,往谢青竹碗里塞,示意她别把话说得这么重。
饭局结束,谢青竹跟着姜阔走。
程晏生要送温年回去,两人一同上的车,他坐在左边,问她:“上次给你的那条项链是不喜欢吗?怎么没见你戴出来?”
他前几天出去出差,特意留着心眼的,给她带了条项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