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竹搀着她一同出来,她没好气的撇一眼程晏生。
“明明是我两一块出来的,你却满眼都是年年。”
沈轻舟调侃道:“人晏生又不稀罕你,你要招稀罕,也得是去姜阔面前,喏,说人就到,瞧瞧那边谁来了。”
姜阔走进来,身边还跟着两个人,也都是商界的一些熟脸。
谢青竹淡淡的吐口气,自然拉开挽住温年的手,站队到了对面去。
沈轻舟笑她:“刚才还说人温年,我看你才是那个有了异性忘朋友的。”
谢青竹白他一眼。
真真假假
几人在游艇上喝了不少酒,欢庆得很。
温年也没避免被劝,被灌,大多是沈轻舟在劝她喝。
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有些难受,却也有些莫名的兴奋度,那种感觉很奇妙,可能就是所谓的痛并快乐着吧!
几人喝完酒开始唱歌。
其间温年一直在旁边陪着没上去唱。
在屋内坐了会,觉得憋闷,她去外边透透气。
见她手中空空的,程晏生递给她一杯茶饮:“喝点,刚喝了酒胃里肯定不太舒服的,这个茶饮可以缓解酒气。”
温年接过来。
一切岁月静好得,仿佛是尘埃落定后的平静,程晏生抬手把酒杯凑到唇边,仰头轻抿了一口:“协议签字了?”
“嗯。”
温年声音闷闷的,不是那种不悦的闷。
她忽然就很想知道,程晏生跟钱韵诗离婚时,是一种怎样的心境,于是她开口,顺口问出声:“程晏生,想问你个问题。”
他见势,把酒杯往下拿:“什么问题?”
温年一抬眸,对上的是男人那双晶亮到闪着光的眼睛。
她蓦然心跳加速,喉咙哽了下,好几秒才蠕动唇,说:“你当初跟钱小姐离婚的时候,心里怎么想的?”
“难过伤心。”
或许是程晏生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
温年砸吧嘴,没吐出嘴边的话来。
她迟疑片刻,尬笑着道:“难过伤心,也是应该的。”
难不成谁离婚,更多的是开心?
程晏生比她要高出一些,两只眼睛低俯着看她的脸,温年抿住唇部说话,也没表现出过于明显的情绪来。
只见一只男性手掌伸到她面前,他捏着自己手中的酒杯,跟她碰了下杯沿。
温年喝下半口茶饮,以此来佯装住自己心情的波动。
但程晏生这般聪明的男人,他又怎会看不出她此刻的情绪。
眼前被一道深沉的阴影笼罩住,温年本能的掀动眼睫。
直到看清程晏生的脸,他勾动嘴角在笑,轻轻的,淡淡的,又似笑非笑,语气里带满了玩味:“逗你的,吃醋了?”
不可否认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