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眼底都是泪水,在眼眶边摇摇欲坠。
终究一颗还是滚落下来,落在她掐着她胳膊的手背上,温年一只手拉开她:“青竹,以前的我已经不在了。”
谢青竹深吸口气:“那你就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样?我不可能去闹他跟钱韵诗,也不可能丢下秦让不管。”
一边是她的道德底线,一边是她的良心原则。
谢青竹嘴角勾起,笑得有些讽刺,她缓慢的点点头,随后跟温年所站的位置远离了几分。
两人大约相隔着不到一米半的距离。
温年听到她说:“好。”
秦政知道她们姐妹有话要说,索性在那边多待了会,直到谢青竹离开,他才上前,看到温年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没事吧?”
“大哥,我没事。”温年鼓动下脸,把眼角的湿润抹掉,很快面色回归如常。
很多东西,不需要亲自说出来,秦政是个聪明人。
大抵知道,刚才谢青竹跟温年说过什么。
温年向来眼泪根子不浅的,能让她哭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件事,几个人。
秦政问她:“你真的不打算跟程晏生说一声吗?我猜他现在应该一点风声都没闻到,你这样悄无声息的走,对他打击会很大。”
“不了,没那个必要。”
温年是中午十二点的飞机。
程晏生是十二点半,从程氏会议室走出来。
他面色透着些疲倦,刚才在一次并购会议上,发了颇大的脾气。
卫宗在门口等人,见他单手揉眉心,径直走出来,赶忙上前,声音特别轻低的说:“程总,秦小姐在楼下,说是有急事找你。”
程晏生没作理会。
秦芮欢至从得知他跟钱韵诗订婚,并且打算结婚一事之后,已经极少来找他。
程晏生也习惯了这种成年人,主动避嫌的默契。
他脚步顿了下,也仅此不过两秒的时间。
“她来干什么?”
卫宗跟在身后:“不知道,只说是很急的事,要亲口跟你讲。”
秦芮欢人小鬼大,程晏生并不太乐意跟她碰头,一是不想造成没必要的误会,二也是他发自内心的觉得她人烦。
“要不要请她上来?”
不过难得这次,她能乖乖的在楼下等着,而不是直接冲撞上来。
程晏生思忖了片刻:“去叫她吧!”
卫宗下楼去请人。
不多时,秦芮欢幸灾乐祸着一张脸走进门,她进来连门都没拉,一双娇俏的眼眸,定定的看向坐在办公椅上的程晏生。
彻彻底底
由于女人的目光实在过于灼烈,看得人很不舒畅。
程晏生搁下手里捏着的笔,丢到一边去,他声音算得上客气,仔细听还有一些微不可闻的疏离:“找我有事?”